赵嬷嬷轻轻扯了扯梁氏的衣裳。
梁氏如梦初醒。
“这里是昌平侯府,我儿一天未签下和离书,洪氏就不能离开这里。”
她的主意倒是打得好。
想要以此要挟洪锡儒卷入苏祺顺的杀人案。
可洪锡儒又怎么可能是那种轻易被人拿捏的人?
“不签和离书也无妨,圣上手谕下来,若是昌平侯府不同意,咱们休夫也可以。”
说完,洪锡儒抬手一扬,洪府下人齐齐上前一步。
梁氏挺直腰板,气场全开,“我看谁敢硬闯?”
她这股“硬闯者死”的气魄,要是换做是平时,唬一下某些草包还可以。
要是老侯爷还在,洪锡儒免不了会多给几分薄面。
可是当他从某人口中知道了梁氏与苏祺顺的真实来历,他现在对昌平侯府这一窝子的玩意只剩下鄙视。
“刚才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侯爷好像被京畿府衙的人直接押往死牢那边,一个即将和离的儿媳妇重要,还是自己的儿子重要...”
这下,梁氏算是彻底确定了,这是一个局。
握着红木瑞兽头拐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在一番天人交战之下,洪氏最终挫败地开口,“我们也不知道洪氏的踪迹。”
洪锡儒挑眉,明显不信梁氏的说辞。
像是全身力气在某个时刻被一下子抽走了一样,洪氏连辩驳都没有再辩驳。
摆了摆手,“若是不信,你的人可以跟我的人一同在扶摇堂搜查。”
洪锡儒既然能够这么大张旗鼓地带人前来搜查要人,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个,他有了圣上手谕,已经不要自己妹妹的脸面了。
可是即使是出嫁妇人,在夫家的地位依旧关系到娘家的脸面。
除非洪锡儒自己也不要脸面,否则他不可能这样有恃无恐。
第二个,那就是...
洪锡儒肯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