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散发着肃杀之气。
顾老夫人紧紧攥着龙头拐杖的双手青筋凸起，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顾修衍。
“你...你个孽障。”
顾修衍充耳不闻。
“祖母，孙儿一直以来几乎都是按照祖母的要求办事，如今，不过只想求一人厮守，望祖母可以成全。”
“好好好，你长大了，翅膀也硬了，祖母是管不了你了，”顾老夫人咬牙强行挤出一抹笑容，“你如今的事情败露，可知道后果是什么？”
顾修衍的身子绷得笔直。
“不是自己的东西，无论如何强求，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可是，孙儿无悔，哪怕后面有再严重的后果，也愿意一力承担。”
“你...”
“老夫人，请。”
身后暗卫轻声开口。
顾老夫人抿唇，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在听到动静赶来的婆子伺候下，蹒跚离开。
从晖守在外头，早已知道顾老夫人已经前来瞪着顾修衍回来的他自然也知道祖孙二人此时的剑拔弩张。
待到所有人都悄声退下，他才无声走到顾修衍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爷，滥用私刑一事已经给了咱们一记重创，眼下咱们要做的事情不少，今晚您进了宫，宫中还发生了这些大事，手上人手吃紧，要不，还是让从明回来？”
顾修衍依旧背对从晖。
可是从晖知道，这种情况下，要是爷没有反对，那大抵就是默认他的提议了。
正要转身退下办事。
“不必，让他继续反省。”
顾修衍的声音嘶哑，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可是从晖却从这平淡的语气之中，仿佛看到了从明下半辈子的归宿。
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是。”
“你且先暗中访查，这两天之内，留意那些敲登闻鼓的人与什么有接触。”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