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立即吸引了岑思卿的注意。他放下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趣地望向萧楚曦,问道:“哦?竟还有此事?”
萧楚曦的目光与岑思卿交汇,她想起了昨日在偏殿外听到的那番话——“我与楚曦共同养的那只猫,也被他残忍地开膛破肚,杀害了...”——她知道,岑思卿早已洞察一切,从一开始便知晓多年前在花园中与他巧遇的正是自己。但萧楚曦面上仍保持着平静,微笑着回应着岑思卿的询问:“多年前的事情了,早不记得了。”
“怎会不记得?”萧自清嘴角挂着调皮的笑意,插话道:“殿下,为了那只猫,长姐还曾背着父亲偷偷跑入宫。父亲知道后,罚了长姐在宗祠前跪了一个下午。”
“没错。”萧博衍轻轻点头,接过话题:“只可惜,后来那猫儿却不知所踪。也未曾再听长姐提过了。”
岑思卿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调侃道:“看来,你自幼便是个敢作敢为的性子,无所畏惧。”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萧楚曦的深深温柔。
萧楚曦轻轻一笑,不愿再让这个话题继续,便故意转移话题:“罢了,罢了,那些陈年旧事,如今再提又有何意义?我早已将它们抛诸脑后了。”
“我才不信。”萧自清一时兴起,竟忘了分寸,脱口而出:“那可是你与长兄第一次一起入宫救下的猫儿,你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萧自清的话如掷地有声,让萧楚曦与萧博衍的笑容在瞬间凝结,大殿内的气氛随之变得沉重而安静。
“哦?”岑思卿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他轻轻地打破了沉默,目光转向萧楚曦:“那只猫,是你与博衍一起在宫中找到的?”
萧楚曦正要开口,却被萧自清抢先回答:“不是。”
萧博衍见状,立刻低声喝止:“自清!”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警告,同时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但这一切都被岑思卿看在了眼里,他这才明白,萧自清口中的“长兄”并非指的是萧博衍。然而,萧家只有两位公子,却又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岑思卿心头一震,方知当年他与萧楚曦初次见面时救下的那只猫,竟然就是萧楚曦和施炁第一次一同入宫时找到的猫。
这份巧合让岑思卿不免有些失落,但他却不想在今天这个日子令萧楚曦为难。于是,他喝了杯中的酒,随即轻轻握住萧楚曦的手,声音柔和而坚定:“若是你喜欢猫,我再为你寻得一只相似的,让它陪伴你左右便是了。”
萧楚曦抬头,对上岑思卿深邃的眼眸,她眼中的紧张与不安瞬间消散。岑思卿微微一笑,眼中充满柔情,他沉声而意味深长地道:“你说得对。过去的,便让它都过去吧。珍惜眼前,莫要再记挂着那些陈年旧事了。”
萧楚曦闻言,点了点头。继而也举杯,邀在座的所有人一同共饮,终于打破了尴尬。
然而,自这个话题之后,萧博衍的神色始终难以平复,仿佛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心事。与萧楚曦分别之际,他更是显得犹豫不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犹豫和担忧。
萧楚曦敏锐地察觉到弟弟萧博衍的异样,当她将兄弟二人送至荣和宫门口时,特地放慢了脚步,以轻柔的语调问道:“博衍,家中近况如何?父亲与母亲身体都还好?”
萧博衍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回应:“长姐,家中一切都好。父亲和母亲的身体也都健康无恙,你无需担心。”
然而,萧楚曦并不满足于这简单的回答,她深知萧博衍有时会因为担忧而隐瞒一些事情。于是,她又详细询问了几句,但弟弟的回答依旧滴水不漏,她未能探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荣和宫外,送萧家兄弟离宫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萧楚曦心中虽仍有疑虑,却也只能依依不舍地与弟弟们一一告别。马车缓缓驶离,她目送着弟弟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这时,岑思卿走到她身边,轻声安慰道:“楚曦,不必过分担忧。若是萧家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也会竭尽所能护他们周全的。”
岑思卿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给了萧楚曦莫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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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祥宫内,精致的香炉里袅袅升起淡雅的檀香,将整个宫殿笼罩在一片宁静而安逸的气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