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人拿上来了三味药材。
这一环节,钟香儿和院正徒弟的答案都没有出错。
唯一的区别就是,钟香儿书写的速度比院正的徒弟更快,更早提交考卷。观方的方子,是太医院的一个御医写的,这样会显得比较公平。
这是一副治疗肠胃感冒的方子。
这对两个学徒来说都有点儿超纲,毕竟他们都还没有独立治疗病人的经验。
不能独立治疗病人,就不能开方。
除非二人没事干就去翻看自己的东家/师傅所书写的方子,不然可能答不出来。
不多时,院正的弟子额上就冒出了冷汗。
钟香儿的神色同样很凝重,却没有放弃。
她太清楚自己和东家的处境了。
东家在为天底下所有有学医天赋的女子谋求生存之道,而她的表现,关乎到了东家的筹谋能不能达成,关系到天下千千万万和她一样想要学医却碍于男女大防而不能如愿的女子可不可以堂堂正正地站起来。这幅方子很难,非常难。
因为其中的药材,分明是主治两个功能的药材。
一种是治疗风寒的,另一种却是治疗肠胃的。
这两种药,是可以同时服用的吗?
如果可以同时存在,那么,病人又得了什么病?
院正看着自己的弟子冷汗涔涔的模样,恨不能上前替他回答,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又急又怒:“蠢材,你跟了我这么久,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吧?怕什么?想到什么就写出来啊!”
为了公平起见,他和阮锦宁都没有接触房方子,并不知道其上写的是什么。
但他对自己的徒弟却有莫名的信心。
他的徒弟,或许不能独立治病,但独立看个方子的能力还是有的。
阮锦宁倒是不着急:“你学习这么久了,并不是没有任何基础。虽然我不知道这方子上写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都是,所有方子都是在患者的疾病和药材的药效的基础上生成的。不要慌,平常心就可以。”
听到她的话,两个人都看向了她。
院正的徒弟眼睛一亮,提笔飞快在纸上写上了几个字。
钟香儿抿着唇,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始书写。
她比院正的徒弟用时更长。
在院正的徒弟将答案提交上去后又过了一会儿,她才停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