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王,您没事吧?”见承王虚脱无力,夜庚新赶紧使唤老管家,“郝福,快叫府医!”

    接着,他亲自将承王打横抱起,拔腿就往最近的院子而去。

    看着父亲那魁梧有力的背影,再看被父亲抱在臂弯里身形颀长的承王,夜时舒眼角一顿暗抽,在一众官员看戏的目光中,她除了感到滑稽外,再有就是莫名的恶寒。

    她不明白,承王为何要装成身残貌毁的模样?

    他母妃澜贵妃自皇后病逝后就执掌中宫,势压六宫,而他少年建树,屡立战功,其文韬武略之才能甚至高于当今太子。自己有作为,又有澜贵妃作后盾,哪里犯得着把自己整成堕落之态?

    “舒儿,你怎么样,可有大碍?”耳旁传来男子关心的询问声。

    夜时舒定眼看去,险些把池里喝的水吐在对方脸上!

    上一世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再看到魏永淮这张虚伪至极的脸皮时,夜时舒甚至觉得承王那张丑陋的带疤痕的脸都是那么的眉清目秀。

    见她面色冰冷,魏永淮以为她是落水受凉所致,正准备伸手扶她。

    冬巧惊慌不已地跑来,抢先扶住了她,“小姐,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奴婢回院里没见着您,又听说您入了水,可把奴婢吓坏了!小姐,您浑身都湿透了,快些回屋里去,千万别着凉了!”

    夜时舒被她扶着,头也没回地朝最近的院子而去。

    她爹把承王抱去了那里,她正好有话要同爹说……

    在承王休息的隔壁房中,夜时舒换了冬巧拿来的干净衣裳,听说承王拒绝了府医的诊治,夜时舒一点都不惊讶。

    只是夜庚新很紧张,一直在劝说承王要以身体为重,别因为落水而染了风寒。

    而承王身边的两名护卫不知从何处赶来,婉拒了夜庚新的好意,还要带承王离开。

    夜时舒隔着墙听着他们对话。

    她清楚承王的真实情况,担心夜庚新好心办坏事把承王的秘密给泄露了,于是她去到承王房里,直接一个扑通跪地转移了所有人注意力。

    “爹,女儿知晓您今日宴客的目的,但今日发生这种事,女儿与承王有了肌肤之亲,若再嫁他人为妻,既会让魏家蒙羞,也会让我将军府遭人非议,所以女儿恳求爹,退了女儿与魏永淮的婚事!”

    夜庚新正担心承王的情况,若承王有个好歹,他没办法向皇上和澜贵妃交代。

    面对女儿突如其来的退婚请求,他一时间惊愕不已,“舒儿……你……你要退婚?”

    夜时舒抬头朝床榻上的承王看了一眼,然后掷地有声地道,“爹,女儿与承王有了肌肤之亲,不能再与他人婚配,只能嫁承王为妻!”

    床榻上。

    尉迟凌薄唇抿成了直线,紧敛的双眸冷冷冽冽地盯着她。

    床榻边的两名护卫同时目瞪口呆,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骇闻。

    夜庚新斥道,“胡闹!你与永淮的婚事乃是你母亲与魏夫人所定,你们完婚,和和美美的过一生,这也是你母亲的遗愿,岂是你说退就能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