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夜庚新带着女儿进了书房,让郝福在外看守好后,他一脸严肃地女儿,“你老实交代,那两个嬷嬷怎么死的?”

    一开始听说澜贵妃送人到他府上,他的确很生气。又听说女儿遇袭,主使还极有可能是澜贵妃,他自然坐不住了。

    可看到澜贵妃那凌厉的样子,他也冷静了不少,仔细回想女儿所说的,多少都觉得不符合常理。

    他致和将军府跟承王府结亲,澜贵妃作为承王的生母,没理由对付他女儿才是。

    就算朝中有人要针对他将军府,那也是从他身上下手,对付他女儿有何意义?

    夜时舒吃惊地反问他,“爹,你不会以为那两个嬷嬷是我杀的吧?我承认,回府的时候的确把她们两个落下了,可那也是担心她们害我性命啊!她们自缢,我还想不明白呢!”

    夜庚新没好气地道,“我问的是,那两个嬷嬷要加害你,是不是你安排的!你最好老老实实给我全交代清楚,否则等我查明真相,定不饶你!”

    他都这般问了,夜时舒哪还能硬撑?

    于是低着头,把经过都交代了——

    她让九姑趁两位嬷嬷更换将军府的衣物时偷走了李嬷嬷的腰牌。

    然后承王派人假装要杀她。

    打斗间黑衣人故意掉落腰牌,她以此怀疑李嬷嬷和赵嬷嬷心怀不轨。

    说完后,看着自家老爹那黑黢黢的脸色,她赶紧辩解,“爹,李嬷嬷和赵嬷嬷的死我真不知情!我其实只想给澜贵妃添点堵罢了,好让她把李嬷嬷和赵嬷嬷领回去,以后别再给我送人。我都做好了准备和李嬷嬷、赵嬷嬷来一场口水战,可哪知道她们竟然死了!”

    对于女儿的话夜庚新自是相信的。

    可是,他无法理解——

    “你的意思是李嬷嬷和赵嬷嬷悬树自缢是王爷做的?王爷派人给你用我可以理解,可是澜贵妃是他母妃,他为何要如此嫁祸他母妃?”

    夜时舒撇嘴,“什么母妃,比后娘都不如。”

    夜庚新敛紧双目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夜时舒想了想,还是把上前去澜贵妃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他听。

    末了,她愤愤地补充道,“这是为人母能做出来的事吗?王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真是因为他们太过荒谬,说出去都没人信!”

    夜庚新听得目瞪口呆,“舒儿,你没开玩笑?澜贵妃竟然要你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