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庚新也没瞒两个儿子,随后便把太子在澜霞宫想撬兄弟墙角的事告诉了他们。

    听完,夜时竣和夜时珽都不可置信。

    特别是一向沉稳的夜时珽都忍不住开口斥道,“真是荒唐!莫非承王不是澜贵妃亲生子?”

    他话音一落,夜时竣赶紧捂住他的嘴,“大哥,你说什么啊,不要命了?”

    但他这话却是让夜庚新僵愣住,双目不由得敛紧,然后盯着大儿子,道,“说不定真是如此。”

    夜时竣和夜时珽同时惊愕地看着他。

    夜庚新又道,“太子与承王乃同日出生,只是一个辰时、一个亥时。”

    他这话已经不是暗示了,几乎可以说是赤裸裸地表达自己的看法了。

    谁能不懂?

    夜时竣一脸的不可思议,“爹,真要那样的话,没人看出来吗?”

    夜庚新白了他一眼,“刚出生的孩子都跟猴儿一个样,何况又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能有多大差别?”

    夜时竣摸着下巴,一边摇头一边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难办了。都是皇上的骨血,即便滴血验亲也无从分辨,除非让太子和承王都与澜贵妃验血,可这种事别说做了,提一嘴都得担心脑袋不保。”

    眼见他们越说越来劲儿,夜时珽皱了皱眉,“爹、时竣,没有证据的事,还是慎言。”

    被大儿子一提醒,夜庚新微微一惊,赶紧板着脸交代老二,“今日我们父子的对话全都烂到肚子里!”

    夜时竣咧嘴笑道,“爹,您就放心吧,我连小妹都不说,免得她心中难安。”说完,他又给夜时珽使眼色,“大哥,走吧,我们该出去寻人了。不管王爷和小妹躲在哪里,这戏我们还得帮着唱下去。”

    夜时珽点着头起身。

    ……

    一天一夜过去,寻找承王和承王妃的人皆一无所获。

    这两日尉迟晟都没早朝,儿子在大婚期间失踪,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现在看到文武官员都不顺眼,恨不得拿几个来出气!

    回到宫中的澜贵妃没再露面,只不停传出她身子不适,御医不停地往澜霞宫去。

    又过去一日,吴钺进宫向尉迟晟急报,“皇上,承王和承王妃回府了!”

    尉迟晟一听,瞬间抖掉两日来的心累,激动问道,“他们可安好?”

    吴钺低下头,语气低了几分,“承王妃无碍,但承王受了伤……”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把陆长青带去承王府!”尉迟晟忍不住勃然大怒,“给朕彻查!到底是谁要他们的命!”

    “回皇上,臣已经派人去往御医院唤陆院使,他这会儿应该动身了。听王府侍卫文岩说,新婚那夜,有人潜入新房欲行刺承王和承王妃,但对方没料到承王妃会武功,这才让承王妃带着承王逃离了新房。只是新房外有人埋伏,文岩和文墨不得已才与承王和承王妃离开王府避险。文岩还说,他们在外面也遇到埋伏,导致承王受伤,所以才耽误了回府。”吴钺将听来的消息如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