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宽沂说完话,也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傻话,一时着恼此女子三言两语挑拨离间真是可恨。
一时赶忙找补。
“但凡能为光复我大庆鞠躬尽瘁的臣民,皆是我大庆的好子民。”
戈曳皎皎却不给他机会,撕开这伪善道:“那你们王可能如我南朝一般海纳百川,不管来人出处皆礼贤下士,根据才能,让其发光发热。”
“众为可知南朝为何建国?南朝为何而战?”
戈曳皎皎站在这群文臣武将之间,身材衬得娇小纤弱,可她身上自有一股磅礴气势,让人不敢轻慢。
只她唇角微勾,自信张扬,声音清丽:“是为这数百年来饱受战争之苦的下层百姓,是为天下苍生能真正安居乐业,是为了天下,不是为了单单一国一家一民!”
此话一出,周遭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再哑口无言。
子君长情在她开口之前,就已经知道她的答案。
他想说不是只有南朝能做到,他们大庆也能做到,不是只有她心系苍生,他也是。
他想张口,可是……可是语言太过苍白无力,在海纳百川,善用人才,礼贤下士这件事上,南朝确实做到了绝对的宽仁,以前的大庆比不上,现在偏居一隅的大明朝更比不上。
“南朝长公主殿下之言发人深省,我等确实有许多需要学习之处。”
大殿一侧突然走出来一人,年纪看着约莫三十多岁,身姿魁梧高大,面容刚毅。
周遭气势不像武将,倒像是个儒臣透露着几分温和儒雅。
众人一见到他,有弯腰行礼,有跪下五体投地的,有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的,只是都倒了一句:“臣等叩拜大王,大王万岁。”
戈曳皎皎这才兴致盎然地将目光扫向子君长情,子君长情本怔怔然看着多年未见的许钰,此刻接触到戈曳皎皎的目光,回过神来看她。
见她眼里的兴味,也晓得她在想什么,心中不由得无奈一叹。
如今所谓的大明国,君不君臣不臣,确实如一盘散沙,一个匪窝。
若不是因为劫了她来当人质,怕是早就被北朝和南朝不费吹灰之力就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