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如今陷入一样的窘境,却无法像他这样……不知是大智若愚,还是疯癫疯魔。

    子君长情因她流露出来的这一点关心,高兴地不能自已。

    一个跨步就来到她身边坐下把人紧紧抱进怀里,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香气,感觉这风寒都好了大半。

    戈曳皎皎想抬手将他推开,但终究还是将手落下,轻揽在他的腰上。

    罢了。

    她不和一个生病的人计较。

    这是他们两个这么久以来,流露出的难得温情。

    子君长情怕将病气传染给戈曳皎皎,只抱了一会儿还是把马车留给了戈曳皎皎,自己去外面骑马。

    但是又开始惜命起来。

    自己去沈念那里开药吃,看了眼西垂的日暮,决定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养好身体再走。

    他可不能像那个九行瞿一样短命。

    一行人在空旷的树林间搭好各自的帐篷。

    戈曳皎皎的帐篷和子君长情的帐篷是搭在一起的。

    沈念的帐篷隔的离他们更远些,在他们的斜对面,此刻大家架了几口大锅正在煮东西。

    队伍里就只有她一个女郎,也只有她做的东西尚能入口。

    本想着在这野猪肉里面加点辣子,但想到些什么,原本刚加进去的辣子又被她挑出来了,今日的菜清淡了许多,明显没有往日那般重口,不过都是一帮糙汉子,有的吃就行。

    味道也不赖。

    沈念是个心细的,趁着子君长情去部署事项的工夫,坐到戈曳皎皎身旁,带着几分调笑道:“公主殿下,不可心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