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马车的车帘拉开,去往塔尔山的路上皆是荒草平原,湛蓝的苍穹离他们越来越近,偶尔有苍鹰在那抹湛蓝之中划过,只留一道黑线划破人的瞳孔。

    想抓住什么,却才恍然,什么都抓不住,天很远,路好像没有尽头,

    清凌凌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人世间响起,白驹过隙却好像很有分量。

    “生萝,待到南朝海晏河清,国泰民安,我们四处走走吧,不用问去哪里,走到哪里算哪里。”

    戈曳皎皎想到这里,露出毫无负担的一笑,她极少聊闲天,更没有如常像一个平常女郎一样聊过哪里的衣服式样好看,什么样的胭脂抹在脸上最服帖,口脂一共有多少种颜色……

    今天一聊起这个,也要有亲近的人在身边,偷偷聊着。

    “嗯,女君去哪,生萝便去哪里。”

    衍生萝压下喉头的哽咽。

    她记得,这个话瞿郎君曾经和女君说过——

    “皎皎,待到南朝海晏河清,国泰民安,我们四处走走吧,不用问去哪里,走到哪里算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