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鹊停下手中动作,将那碗水端过来,又从旁侧取了两枚银针。

    什么都没说,一根银针扎在了子君长情的脚趾上。

    子君长情皱了皱眉:“恩人这是在作何?”

    秦鹊挤了他脚趾上的一滴血到碗里,只说:“老朽要确定一件事,老朽名秦鹊,你们喊我秦大夫即可。”

    他可一点不想当这个恩人了。

    子君长情只觉得这老头儿倒是十分洒脱,有种世外高人之感。

    只见他又朝着那瞧着分外娇气难养的女郎,让她将手伸过去。

    秦鹊一句话没说,直接一针扎在了戈曳皎皎的指尖上,也挤了一滴血进碗里。

    戈曳皎皎同样是不明所以,一句放肆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却又硬生生止住。

    此人明显是救他们两个性命之人,也是她的恩人,当礼遇之。

    她失忆之前,想来是个脾气急躁,不好相与的,戈曳皎皎压下心中的那份燥意。

    她有种一切都失去了掌控的错觉。

    秦鹊这会儿盯着碗里分开的两滴血好一半晌,然后眉梢露出一点笑意。

    不是亲兄妹便好。

    这样一切就好解释了,不……好编撰了。

    戈曳皎皎和子君长情此刻心中的疑惑万千,脑海中都是重重迷雾,想开口问,却又不知应该先问哪个。

    于是,两个人齐齐盯着秦鹊看。

    秦鹊也是想了许久,这事儿应当如何编撰才不会露出破绽。

    想了想,还是用了方才那些小童的说辞。

    秦鹊:“女郎和郎君是一对出逃私奔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