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鞭子力道十足地甩到他身上,身上的蓑衣抽破了,直接掉到地上,露出里面穿的麻布衣服。

    “看,看什么看,你一个小小奴隶,谁让你到前院来的,冲撞了公主怎么办!谁让你来的?”

    子君长情握着的拳头青筋暴起。

    不能,现在不能生气,得忍着,先得忍着。

    大庆的仇他得报。

    还有许多事情他得搞清楚了。

    比如阿月,她是南朝公主,那在坠崖前期他们是怎样一种关系?

    必然不是互相爱慕的爱侣!

    那个叫千粟的骗了他!

    千粟明明说自己是九行瞿?阿月也一直称呼自己是瞿郎。

    为何他们一个两个都认定自己就是九行瞿?

    可他明明是——子君长情!

    乱了!

    一切都乱了!

    就连他的记忆也是乱的。

    应当还有什么事是他还没想起来的……

    雨还在下,脑子里的记忆很乱,弄得他心也乱。

    可此刻不能乱了阵脚,此时并非良机,自己得找个机会将所有事情捋一捋。

    心思千回百转。

    子君长情愣神的这一下,身上又冷不防来了一鞭子,疼痛让他彻底清醒。

    “奴……是奴不小心迷路了乱闯,奴立马回去修院子去。”

    子君长情捂着背上的伤口弓着身走了。

    恰在这时,勾蛮从室内跨出来,整了整身上的衣袍,一脸笑意盈盈。

    这几日阿月事忙,都宿在宫中,不过也不忘关心他,近几日总托人给他带了好些好料子制作新衣,知道他爱马爱刀剑,几日来为他搜罗了许多。

    “女君回来了吗?这些事情你让人吩咐下去办好就成,不过就是死了几个奴隶,阿月事忙,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去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