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薰立刻跳出来打圆场,他那带话的好师弟倒像没脾性似的一声不吭,眼皮都没抬,仿佛燕神泪话里夹枪带棒针对的不是自己。
不……比起没脾性,更像是目中无人,根本懒得多说一句。
燕神泪这才开始正眼打量这个证道院中的道字辈小和尚,少年身量未成,眉眼不见几分硬朗英逸,反而阴柔得有些缱绻,若在外头见到,说是一身青灰的女尼也说得过去。
单衫下的身材单薄,不似这群光着膀子的武僧一般肌肉虬结,宛如罗汉块垒金身。
腰肢应当是细的,没练过,不会发力,反倒本该薄而不显的胸脯,竟也隆起少女般的一个小弧,透过布料连乳尖的形状都能依稀看清。
燕神泪心中暗笑这长得像小婊子似的和尚身材竟真有些像小女孩,少林习武场风气一向粗野,他都不敢想这么个“小女孩”跟师兄弟们一起打着赤膊练武时,会是怎样一副好笑的情景了。
一旦接受眼前的少年僧人就如外面小女孩一般不知深浅,燕神泪立刻觉得可以理解了。
那些眼高于顶的文人也可以被想成这样。不知天高地厚时,人总是格外任性的。真到刀兵加身,又有哪个书生不是立马变了一副面相,涕泗横流地求饶?
道薰是一心听澄如老和尚的话,燕神泪不欲在此时与之交恶,便没再多加阻拦,摆摆手放他们离开军营。
道薰顺着他莫名其妙的目光,也跟着打量了师弟许久,没看出什么门道,连心头也生出一股燥意。
此刻见两边谈妥,他长舒一口气,忙拉着师弟远离军营,生怕道烦回味过来后同燕校尉再顶上两句。
只是莫名其妙的,刚刚看到的影像一再浮现在道薰心头。
他同道烦不怎么熟悉,也只是在日课上打过交道的程度,私下里几乎没什么交集。
平日知道有这么个人,能将名字同脸对上便罢,从未像今日一般随着燕神泪的目光从头到脚细细打量过。这一看,他竟觉得道烦师弟……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大一样?
是哪里不同?那双眼的形状格外狭长柔美,今日眼尾似乎有些粉润的色泽,教道烦多出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还有那身衣服,太软,太薄,几乎是贴着皮肤垂缀下来,隐隐勾勒出胸口的弧度,道薰平日里没少和师兄弟裸着上身打闹,却从未如今日这般隔着层布料看师弟还能看出几分旖旎,操!从那个奶子的弧度顶端的布料上顶起的一小粒,是不是奶尖的形状?
道薰没少看过男人的奶子,以前没出事偏偏今天出事的,只能说明这和他平时看的淌着汗的肌块不一样,这简直就是……女人的奶子嘛!
他心里一打鼓,惊雷似的,激得道薰下意识攥住师弟手腕,把人拉停。
道烦好看的睫毛颤了颤,也不质疑,而是安安静静停在原地,神情紧绷着,道薰这才发现少年僧人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他有些不明所以。
目光又顺着脖子将人从头到脚都打量过一遍,眼神恋恋不舍地从衣服下那对此时形状分外淫荡的少女般的乳团上移开时,稍一向下,掠过小腹,道薰不禁呼吸一滞。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片青灰禅衣底里若隐若现的水渍是什么?夹在师弟的两股间,再往上去一点便是私密部位……尿水?
道薰有些好笑地抛开了师弟憋不住当众失禁这个颇为荒唐的猜想,毕竟一路上他都没闻到尿液的腥臊气息。
但若不是尿水,能从屁股下涌出的又是什么?
在大脑想出那个答案前,道薰的手已经先一步行动,直愣愣朝道烦下身的那片水渍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