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持久的拉锯战,正如叶响所说,他和问真此时要拼的,便是看谁的命更长!

    ……

    “呼哧,呼哧。”

    叶响靠着墙壁边缘,喘着粗气。

    持续使用玄阳虫让他的精神不堪重负,但他手中的动作却是始终不慢。

    不顾身上肌肉传来的酸胀感,他再度从腰间抓起了一颗童子样的金身罗汉,一口咬下。

    这已经是他剩下的最后一颗金身罗汉了。

    一边啃吃着金身罗汉流下的血液,叶响一边瞥向了禅房的外侧。

    紧闭的门扉外透进了两轮深浅不一的月光,自己进到禅房时还是白天,此时已然到了深夜。

    问真与叶响,硬是在禅房中僵持了整整一天。

    “问真,你我当真是师慈徒孝的典范。”

    叶响已经有些醉了。

    他再次猛地仰起头,将童子脑袋倒吊着,贪婪地喝着其中流下的血浆。

    这其实已经不是来自他内心的想法,而是他右手处延伸出的四支触须的渴望。

    它们此时就像是杀人如麻,杀红了眼的罪犯,从底子里都透着一股癫狂的情绪。

    疯了,既然疯了,那就彻底疯狂!

    哪怕已是强弩之末,叶响手中触须的攻势反而更是变本加厉。

    虽然这是最后一颗金身罗汉,但叶响也并不认为自己会输。

    因为在他的眼前,问真此时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的问真已经失去了虫身佛像身上绝大部分的部位。

    在叶响玄阳虫持续了整整一天的高强度攻势下,配合着“熵”的加速度,他终于将问真削得只剩下个佛像脑袋了。

    虽然问真的脑袋间,那颗血菩萨依旧闪着红光,似是仍有余力,但叶响明白,问真已经没有什么手段了。

    这颗问真用虫群铸成的佛头,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进攻过了。

    问真在被削去四肢身体的虫群后,似是终于反应了过来,不再主动出击了。

    “呵呵,血菩萨的能量还足够撑过一天,乖徒,这一次,是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