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刀凿在骡子的肉身上,却是发出一阵铁石交接之响。
男子定睛一瞅,整个人都傻眼了。
自己先前凿击的部位,
仅仅是在骡子的肌肉上留下了一道白痕,连骡子的皮毛都没有伤到。
腰刀仿佛砸中了一块铁皮板,不仅没让骡子受半点伤,甚至还震得男子虎口发麻。
“哼哧——”
就在男子对眼前的状况感到意外不知所措时,
一旁的骡子,却是哼地一声从鼻尖喷出了两道气息,似是有些怒了。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急忙从树林中窜出,挡在了男子与骡的正中间。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啊。”
说话的正是在山野中风餐露宿多日的吴所为。
他身上此时穿着一件破袄,因为天气转热,其中棉絮都是给他掏了出来。
见着吴所为一边说着话,一边安抚起骡子,
男子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人,
好像完全不把自己这些人放在眼里,而是害怕那骡子更多一些。
“这是你的骡子?!
近些年天气无常,我们蛮村能在山间种些蕨菜已是不易,
你这骡子倒好,接连两日来我们这偷蕨菜吃,甚至还把地给犁坏了!”
听到男子的责难,吴所为有些为难地答道。
“咳咳……其实吧,我和这骡子,真不熟!”
说罢,吴所为便是察觉到身后一寒,原来是他那骡子正凶悍地瞪着他。
吴所为骑虎难下的当口,树林中缓缓走出了一位光头男子。
他身上披着一件破烂不堪的百纳袍,看模样应该是个落难和尚。
和尚身后背着一口巨大的漆黑木箱,
但无论怎么看,男人都觉得那黑木箱像极了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