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话,注意力纷纷被吸引过来。
只有蓬莱仙君,面色沉重。
藏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臂上青筋跳动。
邙天尺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
继续道:“称凶手是游牧部落一个父母在打猎时,葬身狼口的孤儿,这孤儿从小拥有极强的音乐天赋。”
“但和游牧部落所喜欢的,粗犷嘶哑的马头琴不同。”
“那孤儿却喜欢古筝这种,在游牧部落看来,太过阴柔和端庄的乐器。”
“因此,本就在部落里不受待见的他,处处被针对,被欺压和霸凌。”
“每一次,他都被打的浑身是血,严重时骨头都会断好几根,然后像一坨垃圾一样,被部落抛弃。”
“部落转移时,也从不带上他,放任葬身狼腹。”
“但他,总能在第二天,恢复如初。”
“一个人默默地,远远跟在部队最后面,不靠近也不远离。”
“像一只被狼群抛弃的幼狼,顽强且努力的活着。”
“当欺负他的人成群结队赶来,他就狼狈的远远逃开,当他们离去,他又小心翼翼的跟过来。”
听到这里,现场众多强者,脸色全都变的怪异。
一道道视线。
朝默不作声的蓬莱仙君投去。
邙天尺继续道:“而直到那一次,那群欺负他的人,做了一个丧尽天良的决定。”
“他们观察出他休息的频率,趁他睡觉时,突然赶来将他打成重伤,还抢走了他自己辛苦做成的,一把粗糙简陋的古筝。”
“在他无底线无尊严的磕头,以及声泪俱下的乞求中。”
“那些人将古筝砸了个稀巴烂。”
“再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他气疯了,气到吐血。”
“可那些欺负他的人,只是在高兴的狂笑。”
“似乎欺负他,会让他们得到极大的精神满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