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山再次愣了下。
忽然间!
他一点都不难受了。
甚至对刚才因无法忍受而呕吐的行为,感到羞愧。
老陈点上了一根烟,再说话时的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你过去看看他吧,再和他说几句话,我和王兽医就带着他离开,找楼书记等人会合,连夜进京。”
“不去。我胆子小,更善良,实在不敢和一个坛子人说话。”
崔向东抬手,拍了拍陈勇山的肩膀,站起来:“老陈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残忍了,怎么能把佐藤先生不当人呢?哎,你就不怕晚上做恶梦吗?”
陈勇山——
“听听,走了。回家,睡觉。”
崔向东招唤了声他的小黑丝,俩人并肩而行,就这样快步走了。
“沃糙,搞了半天,我怎么就残忍了呢?老崔这张嘴,好像不是嘴。”
陈勇山满脸的悲愤,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爬起来大踏步的走向了手术台那边。
啥叫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看看崔向东就知道了。
明明他才是让瘤哥集团覆灭的“罪魁祸首”,却在请功的时候,飘然离去。
让陈勇山,楼小楼,张元岳等人护送瘤哥去燕京。
次日。
早上八点。
神采奕奕的崔向东,和生机勃勃的楼宜台,并肩说笑着走出了小院。
楼宜台继续去养猪场那边做调研。
昨晚整宿没睡还干了两次体力活,却一点都不困的崔向东,则来到单位,开了一场会议。
在会上。
崔向东着重表扬了,近期工作格外出色的于欢同志。
并号召全区干部,都学习他轻伤不下火线的拼劲。
于欢嘿嘿傻笑,鼻尖上的一颗粉刺都在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