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帝静了一瞬,“不,朕还是想见见他,你回去的时候,将他叫来。”
又推了几句,眼看安和帝心中起疑。
“父皇!”滕月佯装生气,“自我定亲以来,小弟和他走的近,常说些他们之间的才懂得话。
现下父皇又要撇开我,单独找萧璃谈话,有什么要背着我的呀,儿臣觉得自己倒成了个外人!”
她一跺脚,杏眸挤出了几滴泪,委屈极了。
安和帝最疼爱三公主,果然慌了,“长宁,父皇怎么会把你当外人呢?”
“那父皇怎么不直接问我?”
安和帝叹了口气,“朕的问的事,实在不好问你。”
“父皇,你就问嘛,你我父女,有什么不能问的。”滕月愈加好奇。
“你……”安和帝手中的玉扳指转了半晌,才看着她开口:
“长宁啊,朕要提醒你,你和萧璃如今只是定亲。
朕派礼部送往赤霄的文书也一直没有回信,摸不清赤霄是个什么态度。
你如今,万万不可将自己全部交付给萧璃。”
滕月立刻听懂了,她耳尖有些红,迅速点头,“儿臣知道,儿臣有分寸。”
“你确定有分寸?”安和帝凝她,带了几分怀疑。
“嗯。”
“你们在长平日日住在一起,还有……”他没继续说,扫了她脖子一眼,重重叹了口气,“朕都知晓。”
滕月一惊,这安和帝,竟然派人监视他们!
敢情他什么都知道。
“父皇,您放心,儿臣和他不是您想的那样。”她艰难开口:“我们都受伤了,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安和帝:“你是我北辰的嫡公主,府中又曾有面首,和驸马提前圆房也算不得什么,即使有了孩子,我北辰也养得起。
朕不是迂腐之人,执意要挡着你。
但你要明白,萧璃身份特殊,若他只是我北辰的臣子,你们做什么,朕半句话都不会说。”
“可他……”安和帝摇着头:“不仅是质子,还是敌国的废太子,将来的路谁也说不清。
他是如何被废的,身后藏着怎样的玄机,又有多少人想害他,你可想过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