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门,门外恰好传来宫中掌事姑姑的通传,“公主,陛下的意思,是让您去的再勤一些,最好全天候在宫里。自西北战事开始,陛下每日上火头疼,只有您能缓解一二。”
滕月心沉了几分,不过,也是预料中的结果。
“……知道了,劳烦姑姑通传。”滕月顿了顿,“不知是候在哪个宫里?”
“陛下说,叫您就候在凝雨斋,公主儿时住过的地方。”姑姑笑着,“既方便,又离勤政殿近些。总归凝雨斋也空了近十年,都为您打扫干净了。”
滕月点头,从身后拿出一个金丝箔线的绣袋塞到她手里,“姑姑,我许久没回宫里生活,在宫里这些日子,还请您关照着些。”
“使不得、使不得……”掌事姑姑一掂量,就知道这里面放了多少金银,连连推拒。
“给您的重逢礼,自己绣的,针脚不好,你不嫌弃就收下吧。还请您多看着凝雨斋些,有消息记着告诉长宁一声。”
推拒几番,掌事姑姑眉目微敛,笑着将绣袋适时收下。
“公主放心,奴婢自会上心。”
滕月这才松了口气。
——
夜晚,千里之外的客栈,萧璃打开了滕月的信。
他于一个时辰前收到,那时的他,还在路上。不忍风雪沾染,于是将其放在胸口焐热,安定下来里才拆开。
字迹歪歪扭扭,努力而笨拙。他眉眼弯起,定睛去看,上面写着:
【夫君亲启:
萧璟宸,我昨日干成了一件大事。
我帮助怜贵人从宫中假死脱身了!我厉不厉害?你肯定要夸我了,但我实话跟你说,我也是紧张的。
他们在里面换人,我就在外面拖住父皇,还要安抚他,给他解头痛,几个时辰下来,别提眼睛有多累了。
我还一直站着,腿脚都麻了。】
最后一句写完了,又被划掉了,依稀辨认出字。
萧璃心口一酸。
若自己在,定不会叫她受这种委屈,他定要早日回去,陪在她身边。
继续往下看,
【好在结果是好的,有惊无险,怜贵人安全出宫了。
七弟说等他们将京城的事解决完,就远走高飞,隐居一个山清水秀的庄子。我好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