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承弼瞧不惯他四弟自私自利的模样,没好气道:“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娘的药钱也没着落,我崴了脚不能去干活,能不愁么?”
“害,就为这点事儿,二哥,不是我说,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儿!”
李四虎说着把一个钱袋子扔出来,“喏,这点银子给娘抓药吃。二哥,这个家里不光是你能挣钱,我也可以出一份力,你别总瞧不上我。”
阳承弼将信将疑,把钱袋子打开,里面果真有一些碎银子,估摸有五两,“这钱你哪儿来的?”
阳承弼知道他四弟的德性,既不能吃苦也没啥文化,短时间内有这么多钱,很难不令人怀疑。
李四虎解释说:“这银子不偷不抢,是我自己做买卖挣来的,二哥你就放心用着吧。”
李四虎见他二哥仍是持有怀疑的态度,‘哎’了一声,“二哥!这真是我和朋友做买卖挣来的!我那朋友家里有得是银子,也支持他自个儿做买卖,我跟在他后边,不过是捡了他掉下的芝麻而已。”
他四弟平日里虽然不着调,但偷鸡摸狗的事情还真不屑得干。
于是阳承弼把钱收下,嘱咐他,“娘的病还未好利索,你别成日往外跑,省得她担心。”
“二哥我晓得。”李四虎嘴上答应着,心里头却不那么想,不让他出去他还怎么做买卖挣银子。
他二哥就是思想保守,没有开阔的眼界。
一辈子都拘在这小破村子里能干啥大事儿,挣多少银子。
他清楚家里爹娘虽疼爱他,但打心眼儿里还是觉得他没他二哥能干。
从不指望他。
李四虎暗暗下定决心,怎么着也得干出一番成就出来。
待他拿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回来,让他爹娘随意花,爱买啥买啥的时候,便不会再有人觉得他没出息。
建厂房的消息邓钰已经放出去了,那么制作纺织机的任务也迫在眉睫。
买下满盈酒楼之后,又陆陆续续有些村民来卖地,邓钰身上剩下的银两不多了。
于是趁着天气好,她又去了一趟上洋镇。
先是去了布庄。
这回运气比较好,布庄的掌柜的就在铺子里。
邓钰道明来意。
说是上回买的那两匹布料不错,想多订购一些,可以先付定金,过几日来取。
再有就是想参观参观制布工坊。
一旁的小伙计认出邓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