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带上次彻底被鱼刺卡坏,医院说大概落下终身残疾,现在即使能说话,也艰难又哑,声音像是塞了几把沙子的鸭子。

    “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回来送送爸……”

    都入冬了,她今天还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

    站在风雨里,摇摇欲坠,满身脆弱,可怜兮兮。

    而刘娥,一身花花绿绿,脖子里戴着珍珠项链,手上戴着绿宝石的翡翠戒指。

    一派富贵打扮。

    “刘娥。”叶辞声平静地看着她们母女俩:“你穿着这一身,是来给我爸吊唁的吗?”

    刘娥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身上,一噎,咬牙:“是不是你今天都得让我进去,他叶鸿死了,这叶家的财产得有我和恬恬一半!”

    叶辞声:“所以这才是你一直来闹的真实目的。”

    “是不是又怎样,那是我女儿她该得的!”刘娥声音尖锐拔高,引得在叶家内吊唁的其他人听见,全都侧目望过来。

    叶辞声就平静地看着她:“刘娥,当初你用卑鄙手段爬上我爸的床,我爸要面子,最后才娶了你,你若是能一直安安分分,好好在叶家做个富太太,什么都没问题。”

    “但你偏不安分,想方设法地要叶家财产,我爸看在叶恬份上,给了她百分之五股份,你却还是不知足,屡次针对叶桑……”

    他也对不起叶桑。

    他连个房间都没帮她留住。

    但叶桑不在叶家的时候,他也不怎么在叶家住,那个房间被改了很久他才知道的。

    那时候,叶桑不知道去了哪,他想着那个房间已经被占,被别人弄脏了,她应该不会再住了。

    若是叶桑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也可以去他在外边的房子里住,这个房间要不要都无所谓,就也没有再去管。

    但他错了。

    那不是一个房间。

    而是叶家对叶桑的态度。

    只是,那个时候,他也把问题想得简单。

    “你知道叶桑为什么一直没杀你和叶恬吗,因为你们是我爸的妻子和女儿,因为叶恬是叶家后人,不然你们早死了。”

    “你知道你生下叶恬后,为什么再也没能怀孕吗?”

    叶辞声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在看热闹,也不管丢不丢人,反正都无所谓了。

    他清眸看着刘娥:“因为我爸在知道你怀孕以后,就已经去做了结扎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