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珞疏忽然大声说道。

    “娘,十一是别人的通房丫鬟。”

    他紧紧抓住旁边的床柱,背对着他的母亲,身形微颤。

    “我还没拥有她,就已经失去她了。”

    裴珞疏没有去长宁街了,一直在屋内抄书。

    偶尔听得他咳嗽几声,便没了声音。

    夜晚,旁边房内总是传来轻微的床的吱呀声,翻来覆去的。

    黑夜中,裴母叹了口气,情爱的苦,少年总要经历的。

    白日写字的时候,写着写着,他忽然就打开院门往外面奔去,跑去首饰店,看着那莲花簪,依旧还是那样好看。

    他紧拽着荷包里的银钱,却又不吭声。

    “小公子,你要买这枚簪子吗?”

    裴珞疏连忙回道。

    “我就看看。”

    说完,他又跑回家中,继续抄书。

    挨不住两日,他又疯了一般跑出去,到了那家首饰店,他把荷包里的银子拽在手上,在递给店家的那一刻,他又收回银子不买了。

    首饰店的店家看着裴珞疏远去的背影,嘴角狠狠抽搐几下。

    “哪里来的疯子,合着逗我开心啊?”

    裴母实在看不得裴珞疏这个样子。

    “珞儿,你好几天没去长宁街了,十一都过来唤你好几次,你也不理会,你不可能在家里呆一辈子吧?”

    裴珞疏正在打扫院内,身形憔悴,双眼布满血丝。

    “不用了,就这样挺好。”

    次日清晨,裴珞疏也不知道想通了什么,一大清早就出了门,直奔首饰店去。

    他把银子放在掌柜的柜台上。

    “我要买那枚莲花簪。”

    店家耷拉着的眼皮子抬起瞧了少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