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丝异动,似乎有人过来。

    他警觉起立,还没等转身,一丝冰凉就从脖子后面贴着下巴伸出来,直抵喉咙。

    “什么人?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是贤王府,你们敢对本王动手?”

    “殿下不必惊慌,我要是想动手,殿下绝对不可能知道!”君夙折悠悠的从他身后走出来,侧眸看着他,似笑非笑:“我只是怕殿下叫出声,引来不必要的人,那就麻烦了!”

    “君夙折?”赵子佑的瞥了眼颈下的剑锋,微微后仰:“你这是做什么?本王和你之间,好像不至于动刀剑吧?”

    君夙折弯腰坐在书桌上,居高临下:“殿下,咱们今晚上好好谈谈,如何?”

    他并没有让手下收剑的意思,让赵子佑心中有些乱,大脑迅速过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定自己和军侯府没什么实质性的冲突。

    “君夙折,你想探什么?”

    “就谈谈血棺吧!”

    “……”

    君夙折低头把玩着桌上的砚台,云淡风轻的很:“以殿下的人脉,女姑山发生的事情,想必都知道了,我既然能找到这里,殿下也应该猜到我想知道的事情。”

    “血棺之事,并不是我本意,”赵子佑心思急转,倒也开门见山:“我只是奉命行事……”

    “具体说说!”

    “具体……那可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久到得追溯到太子出事之前!”

    赵子佑是懂杀人诛心的!

    他知道君夙折和太子的关系,装作不经意的抛出了致命一刀。

    果然,君夙折的眼神终于落在了他身上:“太子?”

    “君夙折,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回答你,但有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

    “说出来你都不信,是姚公公打开密道,半夜三更出现在我的房间,我才知道我这个贤王府其实就是一个障眼法。”

    一切的一切,都是皇上的布局。

    包括贤王府都只是皇上布局里的一环。

    “皇上的心思,你们谁都猜不到,他当年封我为王,并不是宠爱我,而是因为我最乖最听话……”

    “你乖你听话?”君夙折嘲讽一笑:“殿下,这两个词好像并不适合你吧?”

    赵子佑面不改色:“君夙折,在皇上眼中,我就是最乖最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