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虎走出义庄,外面夜风呼啸。

    他抬头看了看天:“怕是,要变天了!”

    包鳏夫就坐在门外的竹椅上,闻言,也抬头看了看:“嗯,是要变天了……”

    廖虎的嘴角抽了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口中的变天,可不是天气要变化,而是朝堂里的局势要有所变化了。

    陆瑶瑶,未来的皇后啊,竟然被人砍了脑袋,变成了无头女尸的扔在荒郊野外。

    凶手不是在打陆家的脸,就是在挑衅陛下的皇威。

    不论是什么原因,朝堂那边肯定要发生动荡。

    国丧刚过,新帝都还没举行登基大典,就发生了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朝局不变不乱才怪呢。

    包鳏夫则抄着手,迎着寒风闭上眼睛:“北风,风气里带着潮湿,还有一股子腥膻味,嗯……这是要下雪的节奏啊!”

    ——

    青衣庵。

    跳跃的烛花拉扯着棋盘上的残影,来回跳动。

    顾飒的黛眉是越来越紧:“桑娅,把烛花剪了,跳来跳去的,影响我发挥!”

    桑娅正在打瞌睡,听到叫唤,朦朦胧胧的抬起头:“哦……”

    她揉揉眼睛嘴巴,转身在做针线的簸箕里抓起剪刀,但是睡眼惺忪的嘟囔:“剪烛花,剪烛花,剪,对,剪刀,咦,剪刀呢?剪刀哪去了?”

    君夙折挑了眼尾,淡然的看了眼顾飒:“你是心不定,不是烛花影响了你!”

    他袍袖一挥,蜡烛的燃芯子应声断了一节。

    光线暗了些,但烛花也不跳了。

    顾飒听的火大:“不是,我怎么心定啊?这下棋本来就不是我的强项……你就像是一个国手,我就是个业余爱好者,你非要拉着我找爽感……君夙折,咱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好不好?”

    “这不是,长夜漫漫嘛,”君夙折被说的心虚,很自觉的卸了自己几个黑子:“这样,我,我自杀几步……”

    孰知,顾飒看着棋盘还是不灭火:“你走的那几步有什么用?我还不是死局?必死无疑?”

    “当然不是,你可以走这边,然后再这样,这样……”

    君夙折哪敢让她再生气,立即指出了活路。

    顾飒这才转怒为喜:“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