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想着谴责和惩罚那个行凶者!

    廖虎坐在门外的石墩子上,大晚上的,冷的打了个寒颤。

    见到她们主仆俩,挑了挑下巴:“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一家人团聚,总是要哭一场的。”顾飒坐在他身边,双手拢在袖子里:“有什么头绪吗?要从哪开始查?”

    “先找仵作,做尸检,仵作验完了,我才能知道要怎么查……”

    顾飒颔首:“先提个建议给你,陆瑶瑶临死时没有反抗,是熟人作案,以她的身份来说,有机会杀了她,还能做到不露痕迹抛尸的人,可不多!”

    陆瑶瑶这样的官家贵女,交际圈子少的可怜,人际关系就那么几个圈,一天就能查个一清二楚。

    但是要找到有杀人动机的,可不多。

    仵作是第二天来的,在办完交接手续之后,取出检验的一套家伙什。

    陆学士坚持要亲眼看到凶手的线索,所以坚持守在一边,。

    张小娘本来是要陪的,但是实在受不了,就退了出去,现场只留下顾飒和廖虎。

    包鳏夫则端着一盆饭,蹲在不远处,一边看仵作干活一边吃早饭。

    仵作是京兆府的,姓黄,颇有名气,也很得陆学士的信任。

    很快,他在陆瑶瑶鞋底的夹缝里,刮下一些红褐色的泥土。

    “陆学士,小夫人,廖捕头,您三位仔细看,看这泥土的颜色……”

    “这不是血吗?”陆学士第一低语:“燃了血的泥巴,不就是这个颜色?”

    黄仵作摇摇头:“大人此言差矣,染了血的泥巴颜色比这个要深,这是一种土,名为海底藻泥,是养摄心兰花的唯一泥巴。”

    “摄心兰花?”陆学士脸色大变。

    廖虎同一时间也看向了顾飒,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神不言而喻。

    唯有顾飒,像是无辜的小白兔,竖着耳朵,一脸懵,无辜的很:“不是,你们怎么都看我啊?看我做什么?”

    “京城里养摄心兰花的可不多,”陆学士阴森森道:“据我所知,也就当年的太子府和军侯府养过摄心兰花……”

    摄心兰花是贡品。

    多年前,外疆为了与大梁朝修好关系而送了很多贡品。

    其中,最罕见的就是摄心兰花。

    据说这摄心兰花开花的时候,花瓣上会有一个心形的染彩,所以非常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