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这才反应过来,萧澜渊刚刚是故意认输,让她松口的。
所以,还是他赢了?
她看了看桌上的医书和书信,犹豫了下,还是没过去取,就甩给他一记冷眼,“幼稚!”她转身就走,脚步颇快,似逃。
萧澜渊终是忍不住笑出声,他倒也没追,翻看起傅昭宁丢在一旁的邀请函和病历,越看,越有兴致。
趴在帷幔上的火舞,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宝石一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它立马飞出去,刚想去找冰戈,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急件要送,连忙飞去追傅昭宁。
傅昭宁其实没走,就在外头的游廊里,走来走去。她双手负在背后,一脸若有所思,继续琢磨着玄医古经。
火舞飞落在她肩上,她才止步,取下一卷小纸条。她瞥了一眼,大喜,连忙去找聂羽裳。
这些日子,除了忙着看医书和琢磨季天博的药汤外,她最上心的就是聂羽裳的事了。所幸,一切都进展顺利。
五年了,那么惨的一桩案子,也该见天日。五月五,云城盛会,该报仇报仇,该偿命偿命!
傅昭宁远去,乖顺的火舞立马往外飞,很快就在一棵古大树上,找着了冰戈。
冰戈也刚完成差事回来,正蹲在树枝上休息。
吱吱:“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啁啁:“什么?”
吱吱:“我家母……不不,我家主子咬了你家主子!”
啁啁:“哎,只要不是我家主子咬了你家主子,或者你家主子被别人咬了,或者我家主子被别人咬了,都不算事儿!”
吱吱:“你家主子亲了我家主子!都把她吓跑了!”
啁啁:“啊?”吱吱:“他吓得我家主子都不敢进屋,就在屋外头走来走去!”
啁啁:“呀,你家主子这么凶,原来这么不经吓呀?”
吱吱:“不是!你刚没看见,你家主子还要将我家主子推到!他们俩,跟以前不一样了!”
啁啁:“咱们,错过了什么?”
吱吱:“反正,他们在一块了!”
冰戈开心了,突然鸣叫起来,悠长好听,火舞也跟着鸣叫,悠远空灵,仿佛二重唱一般。
林中其他鸟儿听到这声音,也纷纷凑热闹。
一时间,整片丛林鸟叫虫鸣,好不热闹,仿佛在庆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