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锐听懂了这句暗示,不过却没有如虞澄预期那样直接进入正题。
在虞澄锲而不舍的努力下,两人的姿势已经相当暧昧。宫锐双手扶在他的腰侧,以相当克制的力道,小幅度地揉搓着他,并且只要稍微垂低下巴,就能和他额头相抵。
泛着淡蓝色的幽光在宫锐瞳孔深处闪动,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虞澄,“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那时候的你……”
“……”虞澄调笑的心思在他鼓励的神色中忽然就淡去了。
愣了愣,虞澄忍不住问道,“我怎么样?”
话音刚出口,他就发觉这话太过直接了,就像是急不可耐要听宫锐对他的评价一样。
“你做得很好。”宫锐认真地说。
夜色裹挟着低磁的嗓音,直直冲进虞澄的耳朵,这种笃定的语气甚至让他生不出反问的念头。
他迟疑地撤开视线,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足够的底气,去接受宫锐郑重其事的肯定。
而宫锐却不让他逃跑,手掌托起他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
“你做得很好。”
宫锐轻声重复一遍,那语气近乎是在哄了。
仿佛是看穿了他心底的犹豫不决,这句话就像是带着神奇魔力的咒语,构造出一个绝对安全的屏障,让他能够心安理得地待在里面。
有个荒诞的联想忽闪而过。
如果他是一株植物,肯定能在宫锐的园子里活得很开心,因为宫锐允许他肆意生长,而不会为了美观去修剪他的枝叶。
不等他做出回应,宫锐已经单手捧着他的脸,轻柔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这个吻无关情欲,一触即分,可是宫锐灼热的眸光快要把他的心脏烫化了。
拉开距离后,宫锐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仅仅过了几秒,宫锐再次俯身,又在他唇上啄了啄,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
“干什么呀……”虞澄终于笑起来,手掌抚上伟岸精健的胸膛。
回答还是一个吻。
宫锐眼中含笑,捏着他的耳垂爱怜地揉了揉,“别着急,先让我收拾一下,嗯?”
宫锐揽过他的腰把他抱下来,手掌在他眼睛上挡了一瞬,另一只手按下了电灯开关。再次睁眼时,虞澄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宽阔明亮的大厅里。
大型家私都被素白的防尘罩遮住,除此之外,再无线索暗示这间房间是个久无人住的空屋,整洁程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就连沙发下的软毯,都因为缎面绣纹而闪着崭新的光。
先把沙发罩掀开,让虞澄能有地方坐下休息,随即宫锐便以极高的效率让房间大致恢复了原貌。
坐在旁边看宫锐干活,给虞澄带来某种奇异的满足感。他们就像是度蜜月归来的新婚夫妇,做丈夫的不忍妻子操劳,于是包下了所有家务,做妻子的,看见丈夫劳累,及时递上一方手帕为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