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虞澄踉跄着朝后退了几步，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般，反手撑在附近的大理石台上。
他故意说出那些违心的话，只为了让宫锐知难而退。这些指控足以重创任何一个心肠柔软的人，何况宫锐心气那么高，一定受不了他的胡言乱语。
但要是不这么做，他怕自己忍不住。
喜欢的人就站在面前，满眼装着他，对他说喜欢……谁又能无动于衷。
理智差点就被碾碎了。
有那么一瞬间，虞澄只想双手捧着宫锐的脸，不顾一切地回应他。
我也是。
我也是。
好喜欢你。
喜欢你很久了。
……
虞澄紧张地等待宫锐的反应，他甚至设想了宫锐暴怒之下对他动手的情形。虽然理论上不太可能发生，但做好周全的准备总没错。
宫锐可能会厉声和他对峙，亦或者会直接转身离去，他都能接受。
他唯独没想过，宫锐会追着他不放。毕竟他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宫锐不至于屈尊到这种地步。
良久以后，宫锐脸色依然紧绷着，却往前走了几步，不小心碰倒了手边放着的那瓶水。
刚才虞澄没把瓶盖拧紧，瓶身一倒，冰水四溅，零星地撒了宫锐半边身子。
光是看着宫锐衬衫上散落的印记，虞澄都能想象到冷气直钻的激灵，身体跟着抖了抖，然而宫锐就像是没有感觉似的，目光定定地朝他走来。
手腕被抓住的时候，虞澄是错愕的，身体却不得不随着这股巨力而移动，“你要带我去哪里？”
宫锐没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他，迅速将他拉到了暂时无人出入的备用电梯口处。
“你放开我！”虞澄扭着手腕想挣脱，然而腕间的手掌就像是铁钳般坚不可破，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宫锐将他的双臂分开，举到耳侧，按在他背后的墙上。
宫锐松开四指，顺着虞澄的手腕摸上去，沿着掌纹轻缓地滑动，精准地与他十指相扣。
这是一个相当屈辱的姿势，被禁锢在中间的人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乖乖服从，予取予夺。
确保虞澄无法逃脱后，宫锐自上而下地盯着他，眼神虢夺而沉沦，无声地传递着喜爱和珍视。
虞澄呼吸微滞，心中划过一丝惊悸。
即使他已经知道，那目光中的深情不属于自己，身体却还是做出了不争气的反应。虞澄脚底发软，咬紧了双唇，恼怒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不要再说喜欢我了，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