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母亲的声音。
不对，母亲已经死了。
意识到这一点，人鱼身子一颤，猛的睁开眼睛，蓝瞳收缩，眼神凶狠的盯着前方，缓了一会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哪，在车上，秦妤旁边在开车。
瞧见对方好像有点不对劲，是做噩梦了？几分钟就做了一个噩梦？这人鱼还真厉害。
秦妤开着车，余光看着沈闻的状态，想着自己要不然不去若拉家了。
想了想，秦妤还是开口问了下，“你怎么了？”
没有转头，也是不想表现的自己太过关心人家了。
“没事，开下车窗吧。”
沈闻岔开话题，车里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会勾起他曾经的记忆，那就开窗散味，就不会了。
秦妤按了车窗自动开的键，让车窗降到一半就停下来。
在进入深海后，日日惊心胆战，适应深海的水压，以及大型鱼类动物的追捕。
好在还有零星一些一直留在海洋中生活的人鱼出手相助，让他们暂时有了个可以歇息的地方，暂时有了个庇护所，就谋划以后，夺回海洋领主权利，以及对吸血鬼复仇。
一件件事，太多太杂，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早已经与那个时候的他分割开，好久没有梦见过了。
对这世界的不舍怀念，反倒都被勾了起来，都是在遇见秦妤之后。
终于不是满脑子都是仇恨了。
他曾经也想过要是有一天杀死所有吸血鬼，报完仇自己要怎么做。
到那个时候，他们应该就不需要自己这个首领了吧，那他也可以，沉眠于世了。
但现在，沈闻余光是秦妤，脑子里，也都是秦妤的想法，她正在想若拉的事情，从见到他到现在，这个吸血鬼，没有对人鱼，没有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恶意和贪念。
他被触动到了，也想抓着秦妤，这个不知道什么总觉得自己会死的女人，一起活着。
吸血鬼需要有个好的首领，才能受到制约。
车上，两人都缄默无言。
既然沈闻说他自己没事，秦妤也就不操那心了。
她边开车边在想等会到了若拉家，要找机会抓个若拉的亲近侍从问问看，得到一些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哦对。”
秦妤想起自己身边这个可是人鱼耶，之前听说好像有蛊惑人心的能力，那可不可以让他帮自己去问出想要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