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裴薄唇抿成一条直点,压迫感十足,似是没发觉少女的欲言又止,静默而缓慢地给她的手上药。
整个人气势可怕到让刚才进房间送药的医生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阿墨你别不说话嘛,我害怕。”终于,少女扁扁嘴,打破了这份沉寂。
洛南一自知理亏。
前面不该那么冒险,可当时她就是下意识那样做了,个中缘由连自己都搞不明白。
“说句话好不好?”
“……”司墨裴呼吸顿了顿,他并非不想和她说话,只是脑中不断盘旋着大厦里的画面。
越想越自责。
如果当时自己的速度再快一点,一一就不会握住那根鞭子,更不会被刺伤手!
没什么好推脱的,他就应该把所有因素都考虑进去,包括一一可能做出的一切反应。
没得到男人的回应,手上的痛感又不断传来,洛南一望着和自己冷战的男人,一股名为委屈的情绪喷涌而出。
“我受伤了你还不理我,呜呜呜,手也痛心也痛……”
“本来遇到司徒策那样的人就够倒霉了,现在我最喜欢的男人还这样冷漠,我怎么这么可怜呜呜呜……”
“别哭一一,”司墨裴喉咙发紧,听得心都要碎了,“是我不好。”“你好,好得很。”
洛南一红着眼,转头不看他,像一只闹脾气的小兔子。
从司墨裴这个角度看只能看见她的后脑勺。
男人垂下眸,一边轻柔地给洛南一左手涂药,一边解释,“我没有不想理你。”
“你就是有。”
“没有。”
“有。”
如果前面被教训的司徒策、宋千铭几人看到这幅场景,绝对会大跌眼镜。
刚才神挡杀蛇,佛挡杀佛的两个人现在居然在为这么个简单的问题拌嘴!
洛南一手上的伤不算很重,非常幸运没伤到骨头,但对音乐人来说受伤到何种情况都是件严重的事。盯着少女白嫩手心上的伤口,司墨裴学着洛南一教自己的方式吹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涂抹上最后一层药膏。
细心程度不亚于在剥除生鸡蛋外壳并留下完整的膜。
洛南一抿唇,悄悄回头用余光扫了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