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毛遂自然难免生出一种知己的感觉。

    当即也是叹息一笑:“道长,人各有志。不才所求所愿已得,无怨无悔!”

    感叹作罢,毛遂那双锐利如锥的双眸却看着苏云道:“那道长呢?助赵灭秦之事是否言过其实?”

    苏云毫不胆怯的道:“阻秦攻赵为真,助赵昌盛为真,但到底能不能灭秦,确实犹未可知。”

    这“掏心窝子”的话并没有让毛遂表态,这位毛先生只是点了点头,脚下步伐不由再次快了几分。

    来到邯郸大狱,毛遂仿佛回了自己家一般举着平原君手令就厉声开口道:“奉平原君令,赵姬可还在狱中?”

    十几个狱卒面面相觑。

    毛遂察言观色的本事何等犀利,当即就拔出配剑喝道:“快说!安敢误了君上大事?”

    声音和气势并出,直烙入神魂,连楚王一国之君都能胁迫,何况区区狱卒。

    马上就有人道:“大,大人,司寇听闻那虎狼秦国的小崽子今日要被处死。那赵姬美艳,此刻,此刻……”

    毛遂一把将那狱卒摔倒在地,朝着其他人怒喝道:“快,带路!”

    十几个狱卒急忙打开阵法关隘,有带路党之下行进得飞快。

    苏云额头也是冷汗直流,奈何这大狱之中阵法层层叠叠构建了不止百万层,神兽狴犴的威压在这尺寸之地全然不下于赵国气运金龙。

    几分钟的路程,苏云只感觉仿佛走了几年。

    这会功夫,他已经后悔将嬴政小豆丁带过来了。

    从好感度一斑窥豹不难看出,小豆丁心智早熟。约莫五岁已经不是不记事的年纪了。

    幼年时候,有些谩骂和苦难或许能成为财富,但看着生母被人侮辱,这绝不是财富!

    这种伤痕会留在心底,痛彻心扉,即便死亡也绝不会忘记。

    但此刻想将嬴政留在外面显然已经不大可能。

    “就,就是这了!”

    狱卒领这三人进入一间牢房之中,指着一堆杂草堆之下隐藏的暗门道。

    若非邯郸狱老人,谁能料想到这狱中囚室之内还有这么一间暗室门户。

    毛遂长剑一抬直接挂在了那狱卒脖颈上:“还不快打开?”

    狱卒吓得浑身直颤,但还是颤颤巍巍道:“此处阵法只有司寇方才知道手诀。”

    看着那地牢之中密密麻麻的阵法华光,苏云也顾不得太多,从私人储物空间中拿出破城锥就朝着暗门轰了过去。这些破城锥本是进攻东瀛时茅山为破阵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