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交警大队出来,沈轻纾向傅斯言道谢。
傅斯言看着她疏离又客气的态度,眸色微动,“你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没有道理看你受人欺负。”
这样的话过去五年里,傅斯言也不是没说过。
工作室创办初期因为同行打压,沈轻纾一筹莫展的时候,傅斯言也出手帮过她。
那时候她很感动,天真地以为傅斯言心里其实也有一点在意她。
但傅斯言却说了类似的话。
大概的意思是:因为是合法夫妻名利相互牵扯,所以才帮她。
看着面前依旧淡漠疏离的男人,沈轻纾心口酸涩。
明知自己抓不住他,但这颗心就是没用,一靠近他,就忍不住动摇。
他的星点施舍和关怀,都足以让她那伪装的坚定溃不成军。
不该再这样下去了!
沈轻纾压下满腔的酸涩和妄念,面色平淡道:“协议你尽快改好,等我出差回来,我们马上去办手续。”
傅斯言挑眉,“你这么着急离婚是因为小初?”
沈轻纾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她轻笑一声,“协议是你让周瑜初交给我的,我识趣给你们腾位置不好吗?”
傅斯言眯眸,眸色晦暗不明。
“傅斯言,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交易,这五年我认为我这个后妈的责任和义务履行到位,现在周瑜初回来了,你和傅思宇我都物归原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沈轻纾的声音不轻不重,语气甚至可以说得上极其平淡。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每说一个字,她的心就被扎破一个洞,形成一个个再无法愈合的缺口。
她满腔鲜活炙热的血液正从那些缺口一点点流失。
没人知道她究竟消耗了多少心血,才让自己此刻看起来如此的刀枪不入。
“既然你不放心。”傅斯言看着她,沉声道:“那我们当面把协议修改好。”
“当面?”沈轻纾问,“去你的律所吗?”
“回南溪公馆。”傅斯言说:“顺便找另一本结婚证,我没找到。”
沈轻纾不想再回南溪公馆,“结婚证就在床头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