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噎了半晌。
被他的坦诚搞得有些无语。
“盯梢是什么意思,昨天那一晚还不够,睡上瘾了,今天又来了?”
时宴喉结一滚,有些理亏。
“抱歉,我没想打扰你,只是……舍不得。”
“舍不得。”林默低低地念一声,唇角轻扯,“四年来的任何一天,怎么没见你来盯梢,我回北城的第一天才记得盯?”
时宴的唇抿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不说,她也没有再追问。
几秒后,林默闭上眼睛。
“出去吧,我要睡觉。”
看她翻身背对着他,被子下的背影小小的,透着倔强。
时宴低垂着头,转身出了病房,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钟雪正好接水回来,看了他一眼,直接进了病房。
“砰——”
门又再次关上。
走廊里恢复一片寂静。
没过一会儿,副院长就闻声跑来,恭敬地站在时宴身边。
“时总,太晚了,要不要给您准备一间休息房?”
时宴摇头:“不用,我就在这里。”
副院长:“可是晚上会很冷……”
“我说了不用。”
时宴淡淡吩咐:“你要是想做事,去把林默的身体检查调出来给我一份,要详细的。”
“好的,我这就去做。”
副院长汗颜地离开。
临走时还不忘吩咐护士,给时宴送了一条厚毯子,又搬来一把真皮休息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