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听上去还有一丝生气。
陈让收起手机,弱弱地看向一旁的时宴。
“时先生,您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你刚才也听到了,她可是出了名的犟,怎么可能会跟你离婚?”
时宴夺过手机,装进口袋里。
“只有把这事闹大,让所有人知道我要和她离婚,她才能成为全身而退的那一个。”
陈让叹了口气:“那您,真的要离婚啊?”
时宴沉默了几秒,深眸暗下去。
时家倒台是早晚的事。
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也抵挡不住时青岩拖后腿。
他只能蛰伏,蛰伏到羽翼丰满,蛰伏到可以反攻。
也许很短。
也许一辈子。
在这个过程里,他不能有软肋。
出生在这样的家世里,他本就万众瞩目,受足了众人的注视。
前面是光明大道,身后是万丈深渊。
可林默那样的人。
不该陪他一起坠落深渊。
她是有野心的,有抱负的,有理想和希望的。
她的苦读和辛苦,她一步一步努力出来的成果。
比他更输不起。
“开车吧。”他说,“找个酒店。”
陈让欲言又止:“时先生,您这样彻夜未归,对她不公平……”
时宴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多废话了?”
陈让识相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