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姜溪手持火钳，在灶火坑里捅来捅去。
火星子伴着空气往外涌，她挪开板凳往后退了一步。
姜溪说那个梦很长，在梦里的她，历经了三十多年的悲惨岁月。最后惨死在韩知勤的面前，她醒来的时候惊得全身冷汗。
听罢，秦牧野沉默了很久。
当他转身要离开厨房的时候，他顿住了脚，神情变得柔和起来。
“什么时候开饭？”
姜溪笑着起身，准备去炒菜。
“马上。”
饭后，姜溪瞥了一眼光盘的桌面。她故意扬起嘴角，“秦团长，你觉得今天的菜品如何？还需要去聚云楼么？”
秦牧野擦了擦嘴角，
“我晚点再告诉你。”
就在秦牧野掂量这顿饭是否过关时，身边响起了姜溪的声音。
“妈，我打算开始做黑鸭生意了。我先摆摊儿，等攒了钱去租个门面。”
秦牧野跟着姜溪一同看向了汪卫萍。
只这一眼，秦牧野发现汪卫萍眼睛红了。她嘴唇翕张，情绪激动起来，“钱的事情你别操心，妈这儿有！”
她起身回屋。
咚咚咚！
姜家大门被敲得震山响。
姜溪搭上衣服去开门，顺着门缝，秦牧野看见了一个陌生大姐。
“小溪，刚才姜河学校老师打来电话，让你们家人赶紧去一趟吴家墩派出所。好像出事儿了。
深秋的深夜，天空黑得不见半点光亮。冷风横扫落叶，发出让人沙沙簌簌的碎语。
秦牧野跟着姜溪和汪卫萍，一起走进吴家墩派出所。
汪卫萍握住姜溪的手，眼泪在眼眶里含着。
“小溪，你弟弟他不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