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眼珠一转,突然说道:“皇上,您的嗓子好像说不出话来了。”

    弘历瞪大了眼睛,指着门外,用尽全身力气做出唇语:去找太医!快去!

    白蕊姬却像是看不懂一般,微微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皇上,臣妾发现,这蜡油好像对您的嗓子有用呢,您看——”

    说完,她手臂轻轻一挥,几滴蜡油精准地滴落在弘历的手背上。

    弘历下意识地喊道:“你敢!”

    “瞧,”白蕊姬的声音娇俏明媚,像出谷的黄鹂一般悦耳,“臣妾说得没错吧。”

    弘历张嘴想要骂她,却只能无力地抬手,不轻不重拍了一下白蕊姬。

    白蕊姬又道:“臣妾想起来了,医书上确实记载了一种疗法,是在穴道上热敷来着?是不是就是这个?”

    弘历在心中无声呐喊:那是艾灸!不是滴蜡!不会治病就去找太医!

    白蕊姬竟自顾自地扶着烛台坐在床沿,屁股压着弘历的右手,让他动弹不得。

    她伸手扒拉弘历的左手,撩起他的袖子,又在光裸的上臂上滴了几滴蜡油。

    “嘶!!!”

    弘历猛地一个激灵,那蜡油滴在皮肤上,先是一阵灼痛,随后又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白蕊姬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些投了个好胎的主子自诩比奴婢高贵许多,现在不也是羸弱得连手都抽不出来,任她作弄?

    永琪病中还在关心皇阿玛中毒深不深,而皇上却未表示过担忧,甚至还想着要借机报复太后,逼迫自己迫害陆沐萍。

    要知道陆沐萍虽不如令妃殷勤体贴,但也花了心思讨好皇上。他居然想故技重施,像对待舒妃一样损害陆沐萍的身体让她绝嗣,还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白蕊姬教坊出身,本就看不惯男人的虚伪和自私,现下弘历在她心里几罪齐发,更是厌恶至极。

    换作如懿,估计有一万个理由忍下来,冷着脸侍奉皇上汤药。

    但白蕊姬还是答应就敢挑衅贵妃,现在不忍了只有一个理由——她非常非常生气。

    她越是生气,笑容反而更显艳丽,像一只正准备把猎物串到树枝上的伯劳鸟,毛茸茸又危险。

    “皇上~您不能讳疾忌医呀~”白蕊姬娇嗔道,声音甜得发腻。她故意将烛台倾斜,让更多的蜡油滴落在弘历的手臂上。

    弘历龇牙咧嘴,却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瞪着白蕊姬。

    “皇上,您别这样看着臣妾呀~”白蕊姬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臣妾可都是为了您好呢~”

    说完,白蕊姬单膝上床,将弘历的寝衣完全敞开,露出他久未见阳光而苍白、又因缺乏锻炼而柔软松弛的前胸。

    这块皮肤平日里被威严的龙袍包裹着,如今却像一块待宰的羔羊肉,毫无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