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锐的脸色这才略微缓和,沉声道:“回府。”

    然而,待他返回王府时,却惊觉府内灯火通明,自己的宝贝女儿正跪于正厅檐下的青石板上。

    “珍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爹,爹,您快救救女儿。祖父罚我在此跪上三日,女儿的双腿定然会废掉的……”

    凌琬珍望见凤锐,仿若望见救星一般,跪着向前挪动几步,抱住凤锐的大腿啼哭不止。

    “什么?三日?珍儿快起来,我去找他理论!”凤锐失声惊呼,将凌琬珍从地上拉起,便要朝季言的院子走去。

    “哦?不知锐皇子欲与我理论何事?”一道柔和中透着些许威严的声音自身后正厅传来。

    凤锐紧咬牙关,回头望去,这个老东西,自己嫁入王府多年,一直以锐皇子相称,从未将自己视作一家人。

    “见过父亲。”凤锐收起情绪,盈盈一拜。

    抬头便瞧见季言那张俊朗的面庞,正满脸不悦地凝视着自己,其身旁还有一位略有一二分眼熟的女子搀扶着。

    “爹……”

    听着凌琬珍的呼喊,凤锐顿时眉头紧蹙,质问季言:“父亲为何一回来便责罚珍儿?珍儿前些日子还念叨着您。”

    季言闻此,眼中的不满似是略有消减,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孙女。

    然而一想到她所做的荒唐事……

    “你还有脸说?你好好问问你的好女儿,到底做了何事?若不是你教女无方,何须我一回来就替你教导孩儿?”

    凤锐方才未曾留意,此时才仔细端详了一下凌琬珍,待看到女儿脸上的几处血迹,以及手中的马鞭时,便知晓女儿怕是又拿后院的人出气了,还被这老家伙瞧见了……

    “父亲,不过是几个贱民罢了,死了也就死了!岂能与珍儿相提并论?您怎能为了他们如此责罚自己的亲孙女。”凤锐一脸无所谓地对季言道。

    闻此,不仅是季言,周围众人皆从脚底涌起一股寒意。

    季言气急,若是再让这恶夫管教,这定北王府怕是迟早要被他毁了。

    再瞧那凌琬珍,竟然也是一脸认同,季言再也按捺不住,开口斥责:

    “够了,凤锐!你自己阴险毒辣,带着府中侍卫出去杀人我本不欲多管,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我定北王府的世女教导得如此心狠手辣……”

    闻此,凤锐脸色微变,难怪今日等不到回复命的人,想必是这老家伙坏了好事,那贱人还真是命大!

    未等他多想,又是一道声音传来:“既然你管不好王府,那便换人来管。”

    凤锐闻此,难得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季言,道:“父亲打算让谁来管?您莫要忘了,我可是王爷唯一的夫郎……”

    “自然是我的二女——凌华北。”凤锐话尚未说完,便被季言打断,他拉着一旁搀扶他的林大凤,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