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堤坝修建本就吃力不讨好,况且还有太女珠玉在前,修好了只能算小功,可若是出错,便是大过啊!也不知三皇女是如何考虑的,竟揽下这等差事!

    不等身旁幕僚说完,凤晴就厉声打断了:“不,不可!我乃是自请而来,此事若是让母皇知晓,定然震怒,岂不更加证明我当真不如那凤昭。”

    “可这户部拨款已然一空,当下该当如何补救……这决堤虽仅为一隅,然牵一发而动全身,怎么着也得三十万两白银!这钱……”

    另一位幕僚亦面露忧色,这三皇女素日便好奢靡,现今莫说三十万两,怕是连十万两也难以拿出。

    凤晴面色阴沉,大朝会近在眼前,此事决不可传至京城:

    “银钱之事我自会修书回宫,请父亲设法!”

    然而不待她信纸送达,这“钱”便自己送上门来了!

    ……

    时光如水,又悄然逝去半月。

    稷泽学宫于十二月二十日放假。

    距年关尚有数日,不过听闻三国使臣入京,定北王凌华南亦随北荒使臣返程,女皇陛下将于明晚设宴为其接风洗尘!

    且历年四国大朝会皆默认于使臣入京三日之后的午时举行。

    林姝早已知晓四国大比之事,然三位人选迄今仅知有她自身及太女殿下,至于最后一位究竟是谁,却是不得而知!

    ……

    凌华南随北荒使臣入城,端坐于一匹身披战甲的战马之上,腰杆挺得笔直。

    一身与战马同色系的银黑色战甲于阳光下闪烁着冷冽光芒,她左手紧握缰绳,右手按住腰间长剑,墨发以发冠半束,桃花眼,容貌姣好,谁看了不赞一声好模样。

    她一入城就引得城中一阵骚动,那些男子频频投去羞涩又大胆的目光:

    “哇!这就是定北王啊!果真是人中龙凤啊!”

    “若是能嫁给她,死了也愿意……”

    “就是啊!要是我再年轻个二十岁,我就倒贴上去……”

    “……”

    似是被那些言语搅扰得有些不耐烦,凌华南眉头紧蹙,薄唇紧抿,周身寒气四溢,气势冷峻,灼灼桃花眼中更是不带一丝感情的淡漠……

    她身后的副将深知她的性情,正欲开口斥责,可转头望去,方才那几个亦步亦趋跟着王爷的郎君已然杳无踪迹,想必又是被王爷的威势所慑!

    待使臣进入驿站后,凌华南才率领手下扬鞭策马直奔定北王府。

    王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