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儿半瘫坐在地,原本精致的面庞溅满鲜血,睫毛微颤,嘴唇哆嗦着,将头深埋在大着肚子的白宇怀中,双手紧紧揪住白宇的臂膀,口中不断呢喃:
“阿宇!阿宇,我杀人了……”
白宇看着自己白色的衣袖被她抓出一抹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嘴上却温柔地劝慰道:
“云娘别怕,是这人渣妄图欺凌奴,归根结底,是奴的罪过!云娘也是为了护奴与腹中孩儿,况且若今日没有云娘除害,日后不知有多少人会遭殃……”
言罢,白宇的泪水恰到好处的顺着脸颊滑落。
李云儿仿佛回过神来,赶忙应和:“对!对!皆是此人之过,她是恶人,死有余辜!兄长曾说过不可愚善……我这是在为民除害……”
李云儿似是在给自己进行心理暗示,说着见白宇落泪,还抬起手欲为白宇拭去泪水。
白宇眼中闪过一丝嫌弃,本能地侧过头去,李云儿手有些尴尬的悬在半空。
白宇忽地开口转换话题:
“云娘,还是先将此人处置了吧!若是被人发现,恐难以解释……”
“啊!对,阿宇所言极是!”
紧接着,李云儿便将尸体装入麻袋,再绑上几块石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画舫二楼的窗户径直扔下。
看着李云儿的动作,白宇露出讽刺的笑,心中暗忱:愚善?恐怕是愚蠢吧!
近日正值汛期,麻袋想必会被冲向他处,且因绑有石头,难以浮出水面,若顺利,当可神不知鬼不觉!
诸事完毕,李云儿仍有些恍惚,然其为那贵人办事颇多,倒也不至难以接受。
照例关心了白宇及其腹中胎儿,便沉沉睡去!
夜深人静,白宇悄然睁开双眼,凝视着身旁熟睡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厌弃,继而起身向三楼舫屋走去。
“殿下,奴是否可以摆脱她了?”白宇有些急切地向珠帘后的人问道,之前殿下就承诺过,待卖官之事败露,便是李云儿的死期!
看殿下近日之举,想必便是这两日了。
珠帘后的人摇了摇头,低沉的嗓音响起:“尚不可!本殿尚需她协助运送‘货物’至珑郡,她还不能死。”
“但殿下,奴实在不想哄着这个蠢货了!”
白宇言罢,竟然大胆挑开珠帘,走上前去,抱着女子的脖颈侧坐在其腿上,拉住女子的右手置于自己腹部:
“殿下莫非不吃醋?奴腹中还有殿下的孩儿,这可是殿下的长女呢!”
白宇言罢,犹不忘引诱女子,女子抚着其腹部的手渐下移,一把抓住……,邪魅道:“小贱人,就知道勾引本殿!”
没多久,房里立刻想起了‘咿咿呀呀’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婉转,时而低沉……总之一室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