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你要是敢反悔,我就跟你急的模样。

    林姝反应过来,赶紧答话:“太傅大人误会了,林姝既来了,那定是不会反悔。”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还叫什么太傅大人,多生分,直接叫祖母就行。”纪老太傅闻言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接着建议道:

    “不过提亲也就走个过场,重要的还是婚期,我看下个月十六日子就不错……”

    “太傅大人!姻缘婚配乃是大事,得从长计议,且形式繁琐,不宜太快!”

    林姝听着对方急不可待的语气,忙不迭打断,她与纪珩虽清清白白,可如果成婚过快,不免会引人非议,且她刚娶了凤钰,府中确实不宜过快进新人。

    纪老太傅想来也是明白其中关窍,颇有些遗憾的看了看林姝,道:“唉!说的也是,那便先将亲事定下,你快回去准备庚帖吧!”

    林姝有些奇怪,她怎么感觉这太傅大人有些失望呢!

    不过她倒是并未多言,起身告辞。

    她走后,纪老太傅颇为遗憾的低声自言自语:“唉!想将这小祖宗赶紧嫁出去,怎就这么难呢?”

    “祖母想将谁赶紧嫁出去,是孙儿吗?”人未至,声先到,随着门外脚步声响起,纪珩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书房,笑意盈盈的看着太傅。

    “怎么会呢,祖母还想多留珩儿几年呢!方才说的是你那不成器的姐姐!”

    太傅喉头一哽,连忙解释,随后看着纪珩手里端的汤药,顿时如临大敌,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道:“珩儿怎么又来了?”

    “祖母忘了,今日的药还没喝呢!”

    纪珩看着老顽童一般的纪老太傅,无奈的轻笑出声,他其实是来问与林姝的婚事的。

    自一年前,纪老太傅被诊出‘肝阳上亢’(俗称高血压)以后,每日都要喝一小碗汤药,不过她怕喝药,经常偷偷倒了,而且还时常小酌,导致病情加重……

    从那以后,纪珩便对她三令五申,日日督促她喝药戒酒,这可把老太傅憋坏了,可自家这孙儿自小聪慧,这纪府一直都是他在管,自己也只能屈服于他的淫威。

    所以,当纪珩与她说想文武招亲时,她虽然面上纠结许久,实则早就乐开了花!巴不得赶紧将人嫁出去。

    此刻,看着放在桌上的汤药和跟前的孙儿,纪老太傅赶紧转移话题:

    “林姝那丫头不错,还是我珩儿会挑!”

    “祖母过誉了。”纪珩嘴上谦虚,但眼中的笑意是掩藏不住的。

    纪老太傅见对方不再提喝药一事,赶紧趁热打铁:

    “不过,这年轻人就是急躁,她还想下月就迎娶我珩儿,也不想想,祖母怎么舍得这么快将你嫁出去,于是便婉拒了。

    只道先将亲事定下,你二人有个未婚妻夫的名分,日后见面培养感情也名正言顺些!珩儿不会怪祖母吧!”

    “不怪。”纪珩眉眼弯弯,笑意更深了,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