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她没少占人便宜,但小沈也没说过啥,都是一笑了之。

    她被嫌弃,但也不耽误占点小便宜。

    怎么就沦落到被赶走这境地了呢?

    哦,是自己嘴贱,求人办事还编排人,把沈穗给气着了。

    老陈媳妇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嘴贱个什么劲儿!”

    不然还在这里住着,还能继续占沈穗家的便宜?

    现在搬走。

    亏死了!

    等到傍晚时分,东厢房已经空荡荡的,连个碎瓷片都没有。

    这年头都不富裕。

    衣服缝缝三五年的穿,破袜子有洞那怕什么?

    穿在脚上又不是戴头上大家都看得见。

    缝两针继续穿。

    搬家那可真是搬走所有家当。

    就连破报纸也要带走,说不定到了新家就能糊墙用呢。

    沈穗把东屋打扫了下,末了洒了一盆水,将门掩上。

    她刚从这屋里出来,就瞧见方婶朝自己走来,“小沈,你这房子还往外租不?”

    沈穗微怔,当即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个情况。

    方婶想把她那个在乡下的儿子弄到城里来。

    虽说乡下种地也糊口,但毕竟儿子不小没结婚,是她的一桩心事。

    弄到城里来,说不定就跟方建国似的走远——

    不止弄到了工作,还娶了个城里媳妇呢。

    毕竟在乡下,是搞不到工作的。

    只不过方建国是不太想把自家兄弟弄进城的。

    没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