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书生,白发少女,仙灵根的姑娘,掌剔灵刀的少年......”

    “这样的四个妖孽居然聚集在了一起,同时出世,更古未闻,更古未闻啊!!”

    许久许久。

    溪画平静下来,声音重新变得柔和,对着钱征道:

    “站起来说话。”

    “帝君?”

    “我让你站起来。”溪画话音依旧柔和。

    钱征不再推辞,站起身来。

    溪画重新落座,稳定心神,徐徐道:

    “你这次做的不错,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钱征惶恐,急促道:

    “帝君,老臣有罪,岂可要赏!”

    溪画却答非所问:“你何罪之有?”

    钱征还是那句话。

    “护主不利,万死难辞其咎。”

    溪画摆了摆手,无所谓道:

    “言过了,我让你去临江,本就不是让你护着他的,而是替我看着的他的,既然不是护,那你便没罪。”

    钱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低头道:

    “可是,那毕竟是您的骨肉,而我却看着他死在我的眼前。”

    溪画轻声讥笑道:“呵——骨肉?我溪画这一生,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女人,既然不缺女人,便不会缺骨肉,你方才不是也说了,他只是第十帝子罢了。”

    话音一顿,话锋一转,溪画的声音突然冷了三分。

    “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死了也就死了,死了他一个,自是还有其他的,便是都死了,大不了再生就是了。”

    “更何况,我也从未想过,让溪空当继承者,一个荒淫无道的孽障子,若非他母妃因我而死,本君又岂会让他活到今天,他干的荒唐事已经够多了,死不足惜。”

    “死了也好,死了我也就不用担心他给我找麻烦了不是。”

    他的言语间,无不透着冷漠,似乎溪空死了,对于他来说并非一件坏事,更像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