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征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道:
“老朽今日补了一卦,卦象显示,不宜出行,第十帝子还是老实呆在家里的好。”
话落,车内起风,掀动帘帐,一道残影自车内而出。
稳稳落在右侧居中灵驹的独角之上。
溪空一甩裤跑,就这么蹲了下去,折扇拍打手掌,居高临下的望着钱征,眼中满是蔑视。
“你这老东西,还会卜卦?”
“略懂略懂!”钱征谦逊道。
溪空眯眼道:“那你倒是算算,你什么时候会死呢?”
钱征面不改色,扬起头,笑着从容应对。
“第十帝子,难道不知道,算命之人,算天算地算苍生,唯独不算自己,老朽还真算不出来。”
话音一顿,爽朗再道:“不过老朽身体硬朗,在活个百八十年,自是没有任何问题。”
溪空眼中闪过一丝凌冽,折扇停止拍打,冷笑道:
“呵——还想活?见到本帝子,不拜,你好狂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气氛低沉,压抑,众侍卫大气都不敢出,身处其中,瑟瑟发抖。
面对溪空质问,钱征花黑白各半的眉梢压了压,在对方的目光中抬起双手,行下位见上位之礼,微低头,佝偻的身躯倾了倾。
“钱征,拜见第十帝子。”
溪空眼中怨念更甚,那一声声第十帝子,对于他来讲,是那般的刺耳,让人不爽。
但是却依旧扯着嘴角,一副玩世不恭,张扬且得意的模样。
“钱征,记住了,你只是我溪家的一条狗,狗就是狗,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君父是让你来保护我的,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至于本帝子要干嘛,还轮不到你管。”
钱征听闻,低着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辣,不过却仅仅一闪而逝,未曾有任何人察觉,他直起了身,含笑附和。
“第十帝子,说的是。”
溪空折扇往旁边荡了荡,“那还不让开,别挡了我的路。”
钱征不卑不亢,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