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解忧书却又定义了一切。

    二者权重于眼前的姑娘来说,是一样的。

    人有千般忧愁,事有轻重缓急,解忧书只会取被解忧者心中最重要的呈现于忘忧书中。

    当这二者同框之时,便已证明,两者无足轻重,分量相同。

    可是偏偏这二者,却又是两个极端。

    何为国泰民安?这个概念太大,穷极一生,亦不可得,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注定了此生,要全身心的扑在这事业上面,奉献一生。

    又何来的诗和远方呢?

    苍月心吟自是将许轻舟的表情变化全部收入眼底,眼中满是期待,也是凝重。

    许轻舟内心此刻是复杂的,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的心中同样纷乱,她清楚自己最想要什么?但是她同样清楚自己该干什么?

    前者为自由,后者为当担。

    在这二者之间,她又何尝不是反复横跳呢?

    因此,她想知道,想知道,到底是哪一个对自己更重要?即便是她很坚定的有了自己的选择。

    见许轻舟许久不曾回神,苍月心吟弱弱的问了一句。

    “先生,能解吗?”

    闻声,许轻舟回过神来,目光从解忧书上挪开,又一次看向苍月心吟,眼底的玩世不恭不再,云淡风轻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认真,也是郑重。

    他就这般凝视苍月心吟,眼中的目光似是要将苍月心吟彻底的洞穿,约莫三四息后,他深呼吸,调整情绪,眉梢间距却又在此时向内收紧。

    苍月心吟眼珠转动,时而与其直视,时而又看向那空空如也的解忧书,在星空下,烛火畔,气氛莫名有些停滞。

    她没有说话,安静的等着.....

    而许轻舟也在凝视数息后,开口了,话音沉沉,呼吸重重。

    "非道是不可解,只是在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陛下,还望陛下慎重回答。”

    “先生但问无妨。”

    许轻舟目光一凝,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