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她自是刻骨铭心。

    她端着身子,平缓呼吸,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沉稳和庄重,慢慢回应。

    “先生的话,奴家自不敢忘,先生说过,若是奴家将那事告知了第三人,先生便不讲道理,定让奴家魂飞魄散。”

    “哦——没想到,夫人记得这么清楚?”

    话音一顿,许轻舟抬眼看着她,继续道:“既是如此,夫人为何还要逆天而行呢?”

    “先生冤枉,那夜的事奴家并未告知任何人,奴家只不过是找人去杀先生罢了。”

    许轻舟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如此细细想来,她说的好像确实没错。

    自己只是让她保密,确实未曾警告过她,让她本分。

    不由摇了摇头,叹息道:

    “如此,倒是许某错怪了夫人了。”

    墨笙歌微微半蹲身,落落大方的向许轻舟致了一礼。

    “先生明鉴!”

    世界安静的出奇,也平静的离奇,本该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杀人夜。

    在这二人的一问一答间,反倒是有了几分老友相聚,旧事重提,定要争出个对错。

    许轻舟摆了摆手,不愿在探讨这样的话题,遂起身挪步下了大堂,一边走,不忘了一边说道:

    “也罢,也罢,对错不论,今日我来为何,想必夫人清楚,夫人可还有底牌,若是有,许某便让夫人都打出来。”

    “莫要许某落下个欺负女流之辈的名声。”

    墨笙歌看着许轻舟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心中些许慌乱,可是表面却是仍然镇定自若。

    “想问先生一个问题?”

    许轻舟来到她的身前,站定,凝视着他。

    说出一字。

    “讲。”

    “去找先生的两个人,他们怎么样了?”

    许轻舟心里很清楚,这墨笙歌看似是问这二人如何了,无非也就是想知道洞云真人是不是自己亲手杀死的,那白发小丫头是不是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