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样大逆不道的情感慢慢沉淀下去,可怎么得了?

    顾语现在哆嗦着唇,想打消萧瑜风这个念头:“少主,难道您忘记了华湛剑君想要利用您?你现在上去、献、献身,岂不是正中她下怀?”

    萧瑜风其实不想听希衡有多坏的事,他比谁都清楚,他听腻了。

    可这些下属,天天在他耳中提醒他。

    “我当然没有忘记这个仇。”萧瑜风紧紧握住手中的灵米粥碗,几乎要把它捏碎一般,“我自有我的打算。”

    他冷冷道:“魔族太子玉昭霁并非善类,若是让他和希衡真有了联系,我以后想摆脱她的控制就更难,我必须去离间他们。我是朝元炉鼎体质,希衡现在伤重,正需要用我疗伤解毒。”

    “何况。”萧瑜风心中有巨大的口子撕裂开来,“我恨她,除开恨外,却始终有什么其余东西在我心中搅动,从长远看去,此心障不除,对我的修为无益。”

    “我想,这是因为当初她救过我。”

    萧瑜风的心口处还有那道剑伤,不知出于什么,他一直没用灵力抹除。

    “她救过我,纵然只是做戏,但也真正救过我,为我受了这么多年的伤。”说起希衡受伤的事,萧瑜风低下头,顾语看不见他的脸色。

    “这次她受伤,我做她的炉鼎,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对她心慈手软。”

    他猛地抬头,一副狠辣之色。

    这些话,顾语不知该不该信。

    萧瑜风说的话有一部分是真,可是,顾语总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