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词惊恐瞪大双眼。

    就听王枫笑着说:“我这弟弟似乎是平日醉心诗书太多了,连在哪儿买的毒药都忘记了,既然他这么爱诗书,竹三你就效仿高力士,为他脱靴、穿靴,让他也做一篇诗文来。”

    竹三沉声:“小人得令!”

    说着,竹三就狠狠抓住竹词的腿,他曾经是拳场的拳王,手上的力道自然不是竹词能够抗衡的。

    竹词一边装疯卖傻,一边眼睁睁看着被烧得通红的铁鞋朝自己脚上而来。

    这、这要是穿进去……

    竹词不敢想那得有多痛,他拼命想挣脱,却就是挣不脱,当他的腿靠近铁鞋时,还没真正触碰到,就已经感受到铁鞋的炙热了。

    竹词浑身颤抖,裤腿里边开始滴滴哒哒流水,一股子尿骚味传开。

    家丁们开始面露嫌弃。

    王枫则道:“最后问你一次,毒药,哪儿买的?”

    竹词已经吓得脸色青白,干脆头一歪,装作被吓晕过去。

    竹词简直就像是滚刀肉一样,王枫嫌恶地摇头:“既然晕过去了,那刚好给他穿靴清醒清醒。”

    竹三得令,不再只是吓吓竹词,而是将整个内里烧得通红的铁鞋套到了竹词脚上,已经套了一半。

    顿时,就有皮肉被烤香、再烤焦的香味,竹词再也没法子装晕了,他满脸青筋,疼得顿时身子弯成了一个大虾的形状,他的脚好疼,就像被炮烙了一样!

    竹词疼得想甩脚,可是,竹三稳稳钳制住他!竹词就是动不了。

    他现在已经满脸是汗和泪,王枫道:“这就叫做不见棺材不掉泪,竹词,说,毒药从哪儿买的?”

    竹词满眼血丝,带着憎恨看向王枫,脸颊抽搐一下,张开嘴:“……大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和你、争夺家产了。”

    他说着求饶的话,眼里却再没有掩饰恨意了。

    竹词很恨,为什么?

    为什么他读书这么有天分,每个老师都夸赞他,可是,母亲和外祖母就是看不到他的好?

    难道就因为他是男子吗?凭什么啊?

    竹词不甘心,他就是想要王枫死,只要王枫一死,母亲位高权重,不会再冒险去生育了,届时,竹家的孩子……也就只有他一个。母亲和外祖母除了把家业给他,还能给谁呢?

    所以,穿铁鞋的痛而已,竹词忍得。

    王枫见竹词仍然冥顽不灵,干脆让竹三把整个内里通红的铁鞋都穿到竹词的脚上。

    竹词更是痛晕了一次,可是,当王枫吩咐人将热茶泼到竹词脸上,激醒他时,竹词仍然气若游丝道:“大姐,我再也不和、你、抢、抢家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