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尸用拉家常的语气：“你掉进无主混乱之地之前，没有娶过妻吧？”
陈方仍然专注自己手上的事：“没有。”
恶尸：“你知道，为什么我能看出来吗？”
陈方：“不知道。”
恶尸：“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有味道的，风有风的味道，花有花的味道，幸福有幸福的味道，不甘有不甘的味道。你身上有一股很不甘的味道。”
陈方动作一顿：“这种味道不浓郁吧？”
恶尸亲昵揽着希衡的肩膀：“不浓郁，但是也没法掩饰。”
陈方道：“看来您一直很熟悉这个味道。”
恶尸的眼神一变，陈方又道：“可能是久病成良医吧。”
恶尸的目光有瞬间的杀意闪过，希衡听着他们的交谈，心中也在揣测。
陈方绝不是真正的陈方，只是，现在的陈方，到底是善尸、自我尸还是玉昭霁的本体？
希衡并不清楚，但她首先可以排除善尸，因为唯有本体和自我尸才会因为妒忌，争夺这样一时的口头长短。
玉昭霁的本体、自我尸、恶尸之间的确因为太过了解对方，而对对方的行为充满了不满。
希衡猜测的是，恶尸有没有发现陈方的真实身份？
恶尸肯定知道陈方不是陈方了，不然不会故意在陈方给她梳头发时，故意在那里动手动脚，做出很亲密的样子。
但恶尸能够确定来的是谁吗？
恶尸这时候，手又不老实地想摸上希衡的头发，那头发是陈方刚刚梳好的，像是月宫仙子一样的发髻。
陈方眼神一利，毫不客气地挡住恶尸的手。
“梳好的头发如果弄乱，就不好了。”
恶尸施施然收回手：“也是，影响了喜堂就不好，反正到了晚间时，我有很多时间。”
陈方冷冷一笑。
他们之间的唇枪舌战，并不掩饰，显然，彼此都知道对方已经发现自己。
但他们也不会贸然动手，因为有除开他们以外，还有整整两个敌人。
他们的修为都相仿，出自同源，谁要是先出手，闹得两败俱伤，不是给剩下两个人占便宜吗？
因此，恶尸和陈方简单交锋了几句之后，就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