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叫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这个头儿明显也认同这句话,以为希衡出自权贵之家。

    一个士兵回答:“这女娃叫春花,爹妈都是臭老九,没什么实力,而且……”

    头儿问:“而且什么?”

    士兵说:“我悄悄听这群小孩儿闲谈时说过,这春花自从被我们抓后就病了,什么也记不清楚,什么都要现学。”

    头儿若有所思:“这么邪乎?我看她不是妖孽,就是天生不凡,之后盯紧她!”

    几名士兵连忙应是。

    之后,这一列士兵带着这群被押送的童男童女前往京城,就在要进京的最后一天,忽然天降狂风暴雨,车辙陷在泥泞之中,士兵们只能用尽吃奶的力气,将车辙往泥坑外推。

    他们的裤腿上全是泥,睫毛上、脸上全是雨水,流得眼睛都睁不开。

    大多数士兵都只认为是一场暴雨狂风,是正常的恶劣天气。

    唯有两个人不这么觉得。

    一个是正被吊着的希衡,一个则是那个头儿。

    希衡现在虽然没有记忆,如同一个真正的幼童,像白纸一样疯狂学习知识,在自己这张纸上疯狂描画。

    但是,她的学习能力非常强。

    被吊在囚车上这些日子,希衡看多了外面的天气,每次下雨之前,空气都会异常憋闷,没有风,天上的鸟雀也会压低翅膀飞行。

    但是,这一次暴雨之前,天朗气清,微风和煦。

    希衡觉得这个天气不对劲,下意识身体紧绷,注意周遭的风吹草动。

    那个头儿则是直接了当走到几个正推车辙的士兵面前:“不对劲,别推了,拔刀!大家拔刀!”

    “拔刀?太晚了!”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从山巅响起,所有人都抬头往上看,包括希衡和守山人。

    只见山巅处,站着一名身穿黄色道袍的老道。

    老道一头须发皆白,呈金鸡独立姿势,一只脚抬在空中,一只脚稳稳立在山巅,一手作印状,口称无量天尊。

    老道:“无量天尊,老道也不想伤你们性命,把这些童男女交出来,老道就放你们过去。”

    风雨如刀,密密地扎在所有人脸上。

    头儿忌惮地盯着这老道,一手按在刀上,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