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乱作一团,各家仆从在主人惊恐的催促下飞速奔走,赶回府邸取金银珠宝和田契商铺文书。
“李猛!”凌枫沉声下令,“带五百近卫随他们一同前往,亲自押送财物。若有人胆敢耍花样,立刻就地正法。”
“是,将军!”李猛一声暴喝,挥手召集亲卫队。
士兵鱼贯而出,伴随着刀剑撞击铠甲的铿锵声,每一步都踏在人心头。
杜成筹等人如蒙大赦,连连磕头告退,仆从抬起因跪久而发软的主人,急匆匆朝门外跑去。
大堂内逐渐安静下来,肃杀之气依旧弥漫。
残余的豪绅瑟缩在角落,脸色煞白,不敢抬头直视凌枫。
凌枫重新回到主座,缓缓坐下。
他端起一杯冷酒,语气冰冷却不失威严:“来人,给诸位添酒。宴席未散,谁也别想提前离开。”
侍从们恭谨地上前为众人斟酒,杯中倒映着昏暗的灯火,仿佛浸满了血腥。
那些豪绅抬起头,目光闪烁,试探地看向凌枫,眼中满是惊惧与不安。
凌枫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诸位,请放心。”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嘲讽般回荡在空荡的大堂内,“你们的性命,我暂时没有兴趣。但别忘了——要想活命,只有一个条件:‘诚意’!”
话音未落,大堂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连杯盏碰撞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
三个时辰的煎熬,犹如漫长的三年。
大堂内的众人额头渗满冷汗,目光不安地四处游移。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沉重的杀意令人窒息。
忽然,外头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沉闷而有力。
李猛一身铁甲,满身肃杀地跨入大堂,身后跟着一队押送战利品的士兵。
他拱手单膝跪地,高声禀告:“将军,云州城内十八家地主,三十六家豪商,及所有官吏家宅,全数抄没!”
话音落下,大堂内一片死寂。
“很好。”凌枫缓缓起身,目光如鹰般锐利,嘴角挂着一抹狞笑,“说说,抄家所得。”
李猛站起身,挺直脊背,声音洪亮。
“回禀将军,共抄得田产十二万八千五百六十二顷,白银一千五百七十万两,黄金三万两,商铺一千两百余家,其余细软、珠宝、私藏奴仆不计其数。”
话音落下,众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